繞著戰士的心願飛行“這類句子,非戰士莫能體驗。
復員後當了電業工人,仍在企業裡充當業餘宣傳隊員,工作之餘四處搜尋舊書,繼續做著文學夢。那幾年還真偷偷讀了不少好書,這要感謝廠圖書室的楊老師傅,他是京劇迷,他在資料室的倉庫裡偷藏著一大箱“封資修”的東西:《金薔薇》、《唐詩三百首》、《中國文學史》、《寸心集》(李希凡)《小花朵集》(老舍)、《田漢戲劇集》、《放歌集》(賀敬之)、《詩論》(艾青)、《郭沫若文集》、《創作漫談》(唐〖HT5,6”〗弓〖KG…�2〗歲〖HT5SS〗)《藝海拾貝》(秦牧)……楊老頭破例讓我看這些書,使我受益非淺。
1977年我成了最後一屆“工農兵學員”,就讀於武漢水電學院。學校毗鄰武漢大學,加之我的好友劉家林就讀武大畢業後留在中文系任教,我看書的條件可謂“得天獨厚”。經過一年多的拼命“吸收”,我有些飄飄然了。自己的專業,只求過得去,能畢業作罷。而對於文學,我熱衷的程度連好友也非常吃驚。三年學習期間,我發瘋般地陸陸續續寫了30多個短篇,8箇中篇和2個電影文學劇本,計約百餘萬字。
畢業後返廠,擔任班組技術員,娶妻生子,日子過得並不輕鬆。偏偏這時候,我的作家夢做得深沉,到了難以自拔的地步。我幾乎天天夜晚十點鐘後伏案寫作,將習作雪片般撒向全國各地,奇怪的是,那些稿件大概不習慣異地水土,又雪片般地飛回到我的身邊,門房收發室老頭見面就喊:“小張,你又有一堆東西,退回來啦!” 我從收發室抱回“自己的孩子”,心裡酸溜溜的。同事們看見,或投來白眼,或送來嘲笑,我沉默,但心裡從未氣餒。心想:只要刻苦努力,我總有一天能取得成功。
面對家人嘮叨,戴著“退稿專家”帽子行走在上下班的路途,我延續著我的作家夢:以格子為籠,自甘囚禁,把希冀植入筆端。我不信我的退稿會持續太久,我不信自己的作家夢永遠不可以成為現實。
1983年春,我終於在市級報刊發表了詩歌和短篇小說。爾後,又陸續在省級和國家級刊物上發表了短篇小說、散文和報告文學作品,再以後,每年都能有10來萬字的各類作品見諸報刊了。
算起來,我的文學夢連續做了30年。近年,我總在自己的集子裡重複相同的“簡介”:“常年當編輯匠,自詡曰‘坐家’,鍾情於文學便作繭自縛,在格子籠掙扎,愛詩愛散文,並寫報告文學和小說,習作較多卻無上品,愧為男兒。他始終覺得‘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乃至理,搞文學創作,不能在一顆樹上吊頸。當代文學作品多‘速朽’。他企盼自己的習作朽得不那麼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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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 書���
但凡成年男女,如今大抵少有不讀書的。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秉性不同,所讀之書各異。當學生者,必讀書籍儘管相同,然讀法和效果亦大不一樣。有人一目十行,竟過目不忘,且深得要領;有人死記硬背,即使滾瓜爛熟,卻也茫然不知所云……原因何在? 當然不能排除“天資”因素。
竊以為,一本書讀過之後收益若何,關鍵在於你是怎麼個讀法:是用眼睛,還是用心。上學時,我的老師曾就讀書問題作過演講。他說:一本很厚很厚的書,你能一點一點地讀,把它讀薄了,則說明你是真在讀書;反之,一本很薄很薄的書,你把它讀厚了,也說明你是在真讀書。除開這兩種讀法,不能算是讀書,也算不上讀書人。
這番話,我至今記憶猶新。倒不是說我這人如何善讀書。茫茫書林學海,誰敢奢談自己在書林漫步學海泛舟?“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乃杜甫名言,他是詩聖,大學問家,氣魄自然很大。我輩凡夫俗子,自有讀不完的書、幹不完的活兒、走不完的路……下班歸來,閒時讀點感興趣的書,籍以增廣見聞、陶冶情操,豈不快哉! 看一篇小說,純粹作消遣當然也無可厚非,但假若你看完之後稍動點腦筋,分析分析作者的構思、回憶回憶情節,考慮考慮作者為什麼要這樣寫,或者,你是作者,你將如何寫,何妨? 讀一篇散文,你覺得挺美,就
潛入散文所描繪之境中作“入境”觀,細細品味一番然後再“出境”,又何防? 讀一首詩歌,你很激動,你若產生靈感,何妨也乘興賦詩一首:哪怕你從未試寫,哪怕寫得不怎麼好,那又有什麼關係?讀的詩再好,是人家寫的;自己的作品再差,是自家的心血。
讀書的人,未讀之前,不妨先就其書名猜猜看看,寫的什麼?然後看簡介或序,再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