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1 / 4)

小說:讀你自已 作者:漂亮格子

現在同事生病、坐月子、夫妻間不和及諸多旁人意想不到的細微小事上,讓人領受她的真情,感念她的友誼。她在家裡的慈愛,體現在對丈夫的忠誠和對女兒成長的無微不至。雙重身

份的女人重子輕夫乃通病,她也不例外,這種長久的感情傾斜終於導致愛情的航船擱淺,旁人驚訝,我卻認為物極必反,她與她先生的僵局,非是天命,而是人為,她自己的責任不可以推卸,怨不得別人。

娟子在仕途上進步不大。整個八十年代,她都是“幹事”崗位,一天到晚牛似地幹事。進入九十年代。許多同齡人以形形色色的業績升官了,也發財了。好不容易官拜九品,領導竟要她遠赴深圳,去當辦事處負責人。電廠在外有“京辦”、“漢辦”和“深辦”,在娟子任前任後,人人都是副處級待遇,唯獨她不叫“主任”,而只稱“負責人”。走之前,誰不是弄了頂帽子才“欣然從命”呢?就她傻,不計條件就走人,在深圳熬了兩年,回來依舊官拜九品,而接替她的,卻又是八品。她的遭遇與我在電廠報社時驚人相似,我嘛,是領導見了頭疼的不安份之輩,似乎是葛洲壩電廠的不安寧因素了,不被重用具有相當的合理性。娟子她招誰惹誰了呢?既非能力差水準低卻始終與仕途無緣,想這弱女子竟生有幾根傲骨。恰恰因為這樣,娟子便是真娟子,讓人在羨慕其人品時領悟人生真諦,慎思活著的意義。

去年,她從廠辦平調至檔案館,而接替她位置的人又鬧了個副處待遇才上任,我耽心她暗自生氣,便撰了一幅對聯送她:“此辦彼辦人人絆,這館那館處處管”橫批是勸慰:“隨遇而安”。

這一去半年多,感覺不賴。“隨遇而安”真做到不易,她的確是在努力實踐著這四個字,我這個做大哥的,似乎也可從此心安。古語說得好:“無欲則剛”。當今社會,平平安安度日,堂堂正正做人,你做人的價值體現在友情與親情裡,你的身影能常常浮現在朋友的心目中,足矣。

眼下,娟子的唯一期盼便是女兒去新加坡留學,這是揪心的事兒。但願,五月底,她能得到好訊息。

我的作家夢

�� 做夢當作家,時間很長。細究起來,最初的夢是在軍營裡做的。

1970年底,我從鄂南的武昌縣京劇團以學員身份被部隊“挖”到中原,榮幸地成了一名帶領章帽徽的宣傳隊員。當年正值“樣板戲”高潮,部隊從四川、江西、湖北、湖南、河南等地物色並弄來了一堆有文藝專長的“新兵”(多數是專業團體的,年紀挺大),組成了文藝宣傳隊。隊員們集中後,便排演節目,到野營拉練的部隊集訓點作慰問演出。由於我們所在部隊是團的建制,這個宣傳隊便註定了“業餘”命運,換句話說,我們每個隊員的正式編制均在連隊,宣傳隊每年要被迫“解散”兩三個月。我們一夥從專業劇團來的隊員便鬧情緒,指責部隊行編,明明說是專業文工團,如今卻要面臨散夥……但鬧歸鬧,你不是成了軍人麼,還能拒不執行解散令?我那時不滿十八歲,第一年解散就被安排在電影組放電影,第二年便乖乖地回到了連隊。

說來你也許不相信,我所在部隊是炮團,我的身份是炮手,從參軍到兩年後復員,從未打過一炮。在連隊的三個多月裡,只參加過演練性的“緊急集合”,搬運過無數次彈頭和藥筒裝的加農加榴炮彈(彈頭重90斤,藥筒重50多斤),再便是無休止地挖大炮掩體、進入“陣地”、“偽裝”、“撒出陣地”。部隊也偶爾搞搞“實彈射擊”,但我們無緣抵達前方陣地,後方打炮,炮彈飛行到幾十公里外爆炸,我感覺很神秘。

好奇心使我想入非非,使開始做夢,想用手中的筆把這種炮彈飛行的神秘感記錄下來。當時被我們稱為“文豪”的周通富,早我入伍,同在宣傳隊又同被下放到一個連一個排,我稱他大哥。他那時就知道普希金、托爾斯泰、雨果、莫泊桑,在我的筆記本上開列了一大串世界文學名著清單,可惜那時一本也沒有見到。那年月,部隊圖書室和地方圖書館,都見不到文學類的書,我只好胡思亂想,在日記本上記一些我自認為是詩的“豪言壯語”。我想,當作家不容易,做個詩人大概不難。在這種心態下,我偷偷地寫了幾十首詩歌,請人列印,打算寄到《解放軍報》。這些“作品”從連隊託人帶到團部郵寄時,曾交給宣傳部的一位幹事看過,評價挺不錯,只可惜泥牛入海,《解放軍報》既沒刊登也沒退稿,時至今日我仍感覺奇怪:那時寄稿部隊要寫推薦函並加蓋公章的,《解放軍報》用與不用,肯定有明確答覆,何況,象《炮彈》組詩,我至今也不覺得臉紅,如“炮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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