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動,讀者大呼過癮。
《連線》並非記錄這些事件的惟一雜誌。菲利普·艾爾默·德維特(Phillip Elmer…Dewitt),《時代》雜誌記者、WELL社群成員,在1993到1994年寫了一系列大文章,闡述新技術的社會意義。他承擔了向《時代》讀者解釋基本知識的任務,當時很多人甚至都沒摸過鍵盤。此外,他的長篇報道也抓住了許多重大問題。他評述過關於隱私權的爭論,對澀情材料輕易獲得的現象發出過警告,還記錄了業餘和獨立作者如何利用電腦繞開主流媒體的言論審查。“這一正規化轉換,隱藏著革命性變化的種子。”他寫道。這恰恰也是路易斯的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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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節:“熱連線”的誕生(2)
《連線》雜誌幾乎每月都有一些圖表、文章或長篇特寫傳達著相同的訊息:主流公司,尤其是主流媒體公司,都將成為恐龍,它們必將滅亡。1994年2月,《連線》讓兩個著名的紐約廣告人走上封面,他們蒙著眼罩,以麵糰寶寶(Pillsbury Doughboy)' 一種玩偶,1973年公開亮相,與POPPIE一起出現,全身雪白可愛,閃亮的藍眼睛,可愛的笑臉,頭戴廚師高帽,上面印有美國貝氏堡公司的藍色商標。兩年後推出爺爺、奶奶造型。
'的形象出現,後面行刑隊的手裡拿的不是武器而是遙控器。在下一期裡,記者約翰·海勒曼(John Heilemann)將矛頭對準BBC,他預言,“ABC、CBS和NBC未來4年將瀕臨無利可圖的境地。”小說家邁克爾·克里奇頓(Michael Chrichton)說得更絕。“在我腦中,”他寫道,“我們現在所說的大眾媒體將在10年內滅亡,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雜誌和報紙都在掙扎,《連線》卻贏得了關注;有一段時間,這似乎證明了編輯所持理論的正確性。他們不僅談論媒體轉型,也在證實這一轉型。《連線》的訂戶超過10萬,第一輪大規模郵發引起的反饋正源源不斷地抵達編輯部。
喬什·奎特那(Josh Quitner),路易斯最喜歡的一名作者,自告奮勇給麥當勞打了一個電話,提醒他們,網際網路域名mcdonalds。還沒註冊,有可能被他人搶注。但他沒能讓這家公司感到事情的重要性,於是他把這名字註冊下來,還在《連線》上發文,要讀者給點建議,他該拿自己的新地址ronald@mcdonalds。做些什麼。麥當勞對商標的保護臭名昭著,但對這種惡作劇攻擊卻無能為力,這說明《連線》真有點無法無天。
不過,領導非政府主義革命的企圖也有內在矛盾,這一點馬上就能看到。這年春天,雜誌刊登了約翰·佩裡·巴洛的一篇文章,標題是“你所知道的關於版權的一切都是錯的。”巴洛以他的一貫風格寫道,關於所有權和財富的傳統制度正在發生變革,“自蘇美爾人將楔形文字戳進溼的粘土,稱之為儲存糧食以來,這是最深刻的一次變化。”《連線》成了這場變革中最合適的犧牲品,後來的事情完全可以預料:新加坡的兩名電腦程式設計師把《連線》過去所有文章都複製下來,用他們創造的一種形式在網際網路上呈現出來。
路易斯並不擔心。網際網路仍是一片模糊天地。盜版者不僅免費消費《連線》,還挪用了它的獨特個性。你可以給他們施加壓力,《連線》的確這麼做了,但真正要起訴卻並不明智。而且這要耗費大量時間,其他人還會繼續複製《連線》的檔案,這些東西不可能永遠控制在他們手裡。
新加坡的程式設計師並非要給《連線》找麻煩。自從威廉·吉布森在《連線》發表了一篇有黑色喜劇色彩的遊記後,雜誌就很難進入新加坡了,吉布森的文章把新加坡描述為“迪斯尼樂園,但有死刑”。印刷版太少,在網上覆制《連線》也就順理成章了。
“你無法阻止別人複製你的東西。”在接受某報採訪時,路易斯承認。越來越多的媒體開始關注《連線》雜誌,那年春天,登載他人恭維的小冊子變得越來越厚。不過,如果說盜版是來自下方的競爭,那麼來自上方的壓力也接踵而至。《舊金山年鑑》(The San Francisco Chronicle) 在其封面刊登一篇商業報道,描述因特網的成長,這搶在《連線》第三期類似報道的前面。在《連線》創刊一週年之前,《紐約時報》的約翰·馬可夫(John Markoff)報道了一種出版和閱讀文件的新系統——全球資訊網(World Wide Web)。沒多久,時代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