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既然敢出來吃江湖這碗飯,就沒打算有什麼好的結果……況且先生既以一片赤誠待我,我可不能昧著良心幹那出賣朋友的事!先生放心,你我的約定永遠有效,而李榷那裡我一個字也不會說,明天的晚宴我也不會去!”
楊四喜動顏色,脫口讚道:“我果然沒有看錯,杜兄乃真漢子、真英雄也!不過,明天李榷的晚宴,杜兄還是要去,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們無須和習促易翻臉。這樣好了,你明天去見李榷時,可以將鷹刀的情況說給他聽,只要你知道的什麼都可以說,唯有掌握一點,不要將鷹刀在溫家的事透露給他就好了。”
杜巨疑道:“這樣可以嗎?”
楊四笑道:“當然可以。以我想來,習促易不過想透過你收集一下鷹刀的資料罷了,並不會強求你找到鷹刀的行蹤,否則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杜巨也笑道:“如此甚好。能避免與習促易正面衝突,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楊四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希望能和習促易搞好關係,這對我們以後計劃的實行將有莫大的用處。杜兄,明天的晚宴是個絕好的機會,你可別輕易浪費了。”
杜巨呵呵笑道:“先生放心,我一定會讓那李榷高高興興的回去。天香樓的姑娘雖然不及城東溫家碼頭花船上的那些流鶯風騷入骨,卻有一樣好處,就是特別能喝酒,呵呵……”
楊四呵呵一笑,道:“看來杜兄也是風liu之人啊,你的性子倒和鷹刀的脾味……對了,還有什麼緊要之事?”
杜巨一拍腦袋叫道:“你瞧我倒險些忘了。今天下午我的幾個手下跟我說,看到鷹刀在街頭鬧市中與一個白衣人拚鬥,險些被殺,後來被一箇中年人救走,那人挾著鷹刀往城北方向出城去了。那人輕功實在厲害,我的手下沒能跟上,便回來跟我說了……”
杜巨每說一句,楊四的臉色便難看一分,到最後楊四終於氣急敗壞地嘆道:“這才是大事件!杜兄,你怎麼不早說?”
第七卷 瀲灩長空 第一章 刺虎卞停
襄陽古道。
下弦月如一柄閃亮的彎刀懸掛於天際,淡淡的清輝灑將下來,倍感冬夜的寂寞和孤涼。厚重的雲層中隱約有眾星閃耀,卻晦暗無比,給人一種非常鬱悶的感覺。
突然,一陣驚雷般的馬蹄聲敲碎了冬夜的寧靜,一隊身披軟甲的武士自古道的彼端疾馳而來。這些武士騎術極佳,雖然是在暗夜之中飛馳,整個隊形卻絲毫不亂,顯示出他們都曾久經嚴格的訓練。
不遠處便是襄陽城。時已三更,繁華的襄陽城依然燭光點點燈火通明,即便是從遠處望去也能感覺到它的溫暖。
一聲奇異的呼哨從領頭的一箇中年大漢的口中響起,所有飛馳的駿馬立時被它們的主人勒停當地,便如一排釘子一般齊齊釘在地上,捲起地上一道道的積雪飛濺。從極動到極靜,這突然之間的轉換過渡地極為自然,絕非尋常人可以辦到。可以想見,這些武士也絕非普通江湖人。
“下馬,原地待命!”粗豪卻極賦磁性的嗓音命令道,隨著這聲命令,眾武士整齊劃一的從馬上躍下,靜靜地將馬匹牽引至路旁,沒有任何的騷動。
對於部下的良好表現,那領頭的中年大漢也頗為滿意,嘴角不由綻放出一絲自豪的笑容,儘管這絲微笑轉瞬即逝。
“大叔,月已過中天了,為何還不進城?這大冬天的騎了一夜的馬,冷也冷死了……”唯一沒有聽令下馬的是一位少女,儘管和其他武士無異披著同樣的軟甲,可從她嬌嗔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她的關係與領頭的中年大漢極為親密。
中年大漢顯然很愛寵那少女,絲毫沒有不耐,反而微笑著解釋道:“說到底襄陽依然是溫家的地盤,尤其在這敏感時刻,我們更要小心行事。我們來這裡並不是要與溫家開戰,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最好不要驚動溫師仲,我們做完該做的事就走,以免徒增變數。”
說著,他看了看那少女微翹的唇角,笑道:“你且莫急躁,我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過一會兒就會有人前來接應,不會讓你等太久的。我敢保證溫師仲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們曾經在襄陽出現過。”
那少女點了點頭,突然嘆了口氣,道:“一直以來我都不明白爹爹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山城一直在河北發展地挺好,為何爹爹一定要向南邊拓展?尤其是這次與蒙綵衣、洛陽何家結盟出兵對付溫家一事。溫家與我們的勢力範圍隔著何家的地盤和黃河,在利益上並不會與我們有什麼直接衝突,我們在師出無名的情況下出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