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冬哥約的是晚上六點,總不能讓客人等我們,我和白露就早早的出了門,五點四十五就到了商場四樓的日料門口。週末的商場裡總是熙熙攘攘,門口已經有人在等座位,我和白露正想和服務員確認預定,卻見一箇中年男人笑吟吟的向我們走來。男人身高約有一米八,穿著t恤和短褲,露在外面的胳膊小腿都很壯實,肌肉緊緊繃著,但小腹還是看得出微微突出,光腳穿著一雙樂福鞋,腿毛很重,手腕上沉甸甸戴著一隻勞力士的綠水鬼,右手拎著一個紙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裝飾。
男人堅定自信的走到我身邊,咧開嘴向我伸出手來,“小張兄弟吧,我是黃立冬。”聲音和影片裡的一樣,低沉而帶有磁性。
我和冬哥握了握手,冬哥的手很大,面板粗糙而堅硬,但指甲卻收拾的乾淨整齊,沒戴戒指,也沒戴著時下流行的手串。
“冬哥你好,來的夠早的哇,呵呵,你是怎麼認出我們的啊?”
“哈哈,那還用說,看到你身邊這位仙女,就知道是董永和七仙女來了啊。”
冬哥說話很是風趣,說完就轉過身向妻子伸出了手。
妻子有些害羞,怯怯的伸出雪白的小手,沒想到冬哥卻只握住妻子的指尖,彎下腰在白嫩的手背上作勢一吻,雖然略顯做作但也是逗得妻子莞爾一笑。
氣氛頓時活潑起來,服務員領著我們三人進到了預訂好的包間裡。因為是日式料理,房間裡鋪的都是榻榻米,只在屋子中間凹下一塊放著矮桌,客人都得脫鞋落座。妻子為難的看了看四周,只能小心翼翼的在門口脫了鞋,露出白嫩的玉足,將高跟鞋仔細的擺在門邊,走到座位旁優雅的坐下,由於矮桌下空間有限,妻子的腿又修長,坐下後只能兩腿並在一起歪在一旁。
冬哥目不轉睛的看著妻子脫鞋坐下,看到那雙黑色高跟鞋後意味深長的轉頭看了我一眼,隨即也拉著我坐了下來,四方的矮桌我們三人各坐一邊,留下靠門的一邊方便服務員上菜。
服務員送來熱茶、毛巾和功能表,我對冬哥說讓客人先點菜,冬哥倒也大方,沒有推辭,將服務員叫到身邊問了幾句,點了一道河豚刺身和烤白子,我接著點了幾道白露喜歡吃的,翻到酒水單問冬哥要喝些什麼。冬哥神神秘秘的從身邊的紙袋裡掏出一瓶純米大吟釀,說這是他朋友特地從日本帶回來的,比市面上能買到的要好太多了,一定要讓我們嚐嚐,就當是見面禮物了,說罷就吩咐服務員把酒稍微冰一下,待會上菜的時候一起端上來,卻只准備兩套酒具就可以,說完抱歉的掏出車鑰匙朝我晃了晃,我見冬哥想的周到,真的只是單純來吃飯的,鬆了一口氣,但不知為何卻又有些淡淡的失望。
沒多時酒菜都上桌了,冬哥先是給我和白露都倒上酒,自己喝的只是烏龍茶。
冬哥帶來的果然是上好的清酒,我雖然不是很懂酒,但也能感受到在清淡纖細的口感下那香醇爽口的味道,還帶有甘甜的水果香氣,雖然度數不高,但入口後卻讓人有微醺的感覺。一杯酒下喉,妻子也沒有初見面那麼靦腆,我們三人就邊吃邊聊起來。
冬哥此人接觸的越久便越是覺得深不可測,據他自己說連高中都沒有讀完便出來混社會,但說起話來引經據典口才相當了得,不但談起美食頭頭是道,和妻子聊起藝術時尚也都不含糊,可要說他是個雅人,說話卻動輒蹦出粗口,和我們聊起他年輕時的風流韻事,對男女之事的那點細節毫不避諱,不但妻子聽的面紅耳赤,我也是有些臉紅心跳。冬哥正說到他二十年前剛來北京時做過裝修小工,跟著老鄉去給一對小夫妻重新整理房的牆壁,那年冬哥才17歲,卻一來二去和那個新婚少婦勾搭上了,趁著丈夫和老鄉都不在就在新房裡苟合起來,房間裡只有四面剛刷好的白牆,那少婦也顧不上其他,雙手撐著牆就急匆匆的讓冬哥從後面上她,彼時冬哥還是個處男,但人生第一次和女人交合表現神勇,直把少婦乾的汁水四溢嬌喘連連,雙手死死撐在牆上不敢移位。直幹了近一個小時,少婦終於體力不支癱軟在地,只留下剛刷完白牆上的兩個手印。
冬哥說的繪聲繪色,雖然說話略帶東北口音,可是模仿少婦說話卻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又說起從那之後就迷上了人妻,從17歲到現在37歲,也不知玩過多少女人,卻始終都是二十多歲的少婦。說罷冬哥舉杯勸我們喝酒,嘴裡說著像他們這種堅貞不渝的人妻愛好者應該拜魏武曹孟德為祖師爺,逗得我們哈哈大笑,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白露,一點也不隱藏眼神裡的慾望,白露看到冬哥豺狼鷹隼一樣銳利的目光,不禁又低下了頭,臉卻紅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