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很好地處理和周圍人群的關係,有正義感,喜歡幫助人。在他的人生經歷裡,有過重大的變故,表現為親人的離去或者離開原先居住的生活環境。生活的變故應該讓他變得沉默寡言,但幾名死者身份各異,我相信兇手的交遊甚廣,才能得到受害者的資訊。所以,我寧願相信他性情大變,應該屬於*不羈那種型別,蔑視秩序,不甘於在社會規則內行事。具體表現為形象上的不修邊幅,以及行為舉止上的粗俗,貌似做事衝動不計後果,實則有很深的城府,遇事冷靜,每件事都經過深思熟慮。”
袁輕舟語氣雖然還很平靜,但看著燕婷的眼神,卻忽然間變得有些異樣。
燕婷眉峰已經顰得很深,她似乎已從袁輕舟的神態間知道了什麼。
“我好像已經看到了那個人。”她輕聲道。
袁輕舟吁了口氣:“沒錯,這也是我今天單獨約你出來的原因。犯罪心理畫像對於刑事案件來說,只能起到輔助作用,它還需要證據的配合。當證據和心理畫像相悖時,我自己也會懷疑,我是不是錯了。所以,今天約你出來,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燕婷終於釋然,她想,難道傳說中的袁輕舟,是在尋求自己的支援?
燕婷沒有說話,只是摸出筆來,在面前的筆記本上寫了幾個字,推到袁輕舟面前。袁輕舟看,再抬起頭時,臉上有了笑意。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證據,起碼,要先推翻嫌疑人案發時的不在現場證明。”袁輕舟道,“只有這樣,隊裡的其他同志,才會認同我們的犯罪心理分析報告。”
“我們的犯罪心理分析報告?”燕婷遲疑了一下,輕聲道。
“沒錯,看到你寫下嫌疑人的名字,我就知道,我的報告,其實跟你的不謀而合。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讓這份報告具有價值。”
燕婷沉默,她知道不用為此謙讓,而且,袁輕舟的話,也給了她信心。她是受陸羽的啟發想到了蔡世忠,現在,就連袁輕舟都開始懷疑老蔡,那麼,她還有什麼理由懷疑他們倆人的判斷呢?
想到陸羽,燕婷心裡忽然莫名地生出些歉疚——現在,因為袁輕舟,她已經不再需要陸羽的幫助了。但是,她仍然懷念那個幽靜的宅院,那冬夜沸騰的水汽和清幽的茶香。
嘆口氣,燕婷站起來,道:“我們走。”
“去哪兒?”袁輕舟問。
“我們去找潘豔。”燕婷道,“除非我們都錯了,否則,她一定在撒謊。”
袁輕舟點頭,輕聲道:“謝謝。”
燕婷稍猶豫,還是轉身出門。咖啡館外面,車流川息,人流熙攘,午後陽光燦爛地照耀著這個城市,街道上節日的氣氛很濃,人們的面上,已經帶上了節日的喜慶氣息——再有兩個星期就是農曆新年了。
如果人們知道在他們中間,混跡著一個連環殺手,他們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快樂?
在陽光下,燕婷和袁輕舟的心情,卻變得格外沉重。
19徽杭古道(1)
這是一個絕對陌生的城市,並不繁華,給張牧雲的第一感覺,它像一個稍大些的小鎮。
凌晨3點多,站臺外。陳建平和張牧雲穿著紅黑相間的衝鋒衣,揹著兩個登山包,走在車站外小小的廣場上——衣服和包都是陳建平事先準備的,張牧雲雖然沒有過戶外運動的經歷,但隱約也知道,陳建平此番要帶她去的,一定不是尋常意義上的旅遊景點。
下車的時候,她看到站臺上的標牌寫著 “績溪”的字樣,但搜遍記憶,還是沒有辦法知道這是個什麼所在。
“我們這是去哪兒呢?”廣場上,張牧雲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陳建平還是沉默,但這回,他沒有躲避張牧雲的目光。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輕聲道:“那是個很美的地方,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張牧雲明白了,他們要去的地方,一定有這個男人心中最美的記憶,而那記憶,因為照片上的女人,又在最後成為他心上最大的傷痛。那麼,現在,他帶著她重新回到這裡,是否想重新尋回昔日美好的時光?
沒有人願意成為別人的影子,但看著陳建平此刻眼中流露的憂傷,張牧雲終於決定什麼都不再問。
因為是深夜,廣場上人不多,只停靠著幾輛小麵包車。陳建平過去和其中一輛車的車主聊了幾句,便招呼張牧雲上車。這個小城的夜晚,燈火闌珊,夜空裡浮著厚厚的雲層,不見星月的光華。車子一路馳去,很快就把闌珊的燈火也拋到了後面。
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