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英才輩出。”
那姓黃的老者把玩著茶杯,道:“這對我們來說,可算是好訊息。”
盧靜之也跟著揚起嘴角,摸著肥肥的下巴,眯起眼,“這回好玩了。”
江娉婷想一想也隨即明白,“霍兄弟,你為父報仇的時間到了。”
霍昭黎皺著眉頭,“可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爹——”
費道清揪住他前襟,森然道:“你想不想救你大哥?”
“當然想!”
“若想救他,不管到底是不是,現在開始,你就是蕭鏗的遺腹子。”
霍昭黎遲疑片刻,便即點頭。只要能救出大哥,暫時認個爹這點事情算得了什麼?反正娘也不會知道……
盧靜之對兀自悲憤的賀律祥道:“賀兄想為蕭大俠討回公道嗎?”
賀律祥咬牙切齒地道:“我自然要!”
“好,三日之後,我們一齊上山,好好地與泗合門玩一把!”
第12章(1)
“本來是要給逸岸的,算是還他一個人情,可是那小子除輕功外什麼都差得可以,給他不如給你。”莫鑄把霍昭黎叫到房中,一邊說著一邊從個長匣中捧出一柄劍來,雙手託著遞向霍昭黎。
那劍長短無奇,卻比平常所見細上許多,只一指來寬,劍柄卻較劍身粗上一些,從頭到腳黑黝黝的沒一絲光彩,瞧來甚是古怪。
霍昭黎心想不能輕易受別人饋贈,正要婉拒,跟來看熱鬧侯姓青年叫道:“老莫!你竟把壓箱底的寶貝都搬了來?!我瞧瞧我瞧瞧!”說著就搶上前去抓劍柄,他一握住劍柄,莫鑄便放開了手,下一瞬青年“哎唷”一聲,竟鬆手把劍砸在了地上。
那劍落地,發出“嗡嗡”之聲,延綿許久,其中伴著青年怪叫:“怎麼這樣重?”
號稱“十年一劍”的莫鑄今年五十二歲,生平只鍛造過五柄寶劍,見於世的四柄,皆以薄刃輕盈、削鐵如泥著稱,因此青年自然而然以為他所秘藏的這第五柄,必然是頂級的輕巧劍器,誰知竟然重得難以用持握。
莫鑄得意一笑,對霍昭黎道:“霍兄弟,你把劍拿起來試試。”
霍昭黎本不欲受劍,但聽青年嚷嚷著重,忍不住好奇心起,蹲下身,握住劍柄。他有所準備,手上暗暗運勁,拿起劍時卻不禁“咦”了一聲,困惑地看向青年。
這劍,明明輕得很啊。
他毫不費力地挽了個劍花,覺得這拔劍使起來十分趁手。
無視於青年目瞪口呆的樣子,莫鑄對霍昭黎道:“你裹住手,將劍身彎過來看看。”語氣中十分興奮。
霍昭黎依言用手帕纏上左手兩指,再去握住劍鋒,將劍身往自己這邊扳。劍脊毫不費力地從中間彎了過來,沒一會兒,劍尖碰到了劍珥,整柄劍圍成了一個圓形。
霍昭黎大是吃驚,又覺得好玩,還想試試看最多能彎幾圈時,“哧”的一聲,手帕被劃破,捏住劍尖的手指流出血來。
霍昭黎吃痛,放開左手,只見冷芒一閃,劍又彈回原來樣子,紋絲不顫。
侯姓青年覺得太過不可思議,跑過去照著霍昭黎的樣子去劍身,卻哪裡彎得動。
他這時才想起手上並未裹什麼東西,奇怪怎麼沒有給劍劃傷,仔細看去,這劍的頭部竟是圓形,兩側也未開過刃。
“見、見鬼了!”青年往後躍了一大步,來回看著那把劍和霍昭黎,滿臉難以置信。
“此劍有靈性,自己認定了主人,從此生死相從。”莫鑄從旁解釋,臉上甚是欣慰。
門外響起拍掌之聲,原來方才的劍嘯,竟將左近諸人都引了過來。賀律祥拱手道:“可喜可賀!莫先生隱居十年,果然鑄成了稀世良劍!”
莫鑄喟然道:“若不是前幾年碰見逸岸老弟,弄來了冶煉方子,我守著那淬金鐵礦,便算再多十年,也是一籌莫展。”
“莫前輩。”霍昭黎將劍捧回給莫鑄,心下稍感不捨。
莫鑄溫言道:“不必還我。普天之下能用這柄劍的,只有你一人而已。”
霍昭黎搖,“我不愛與人打架,拿了也沒用的。您還是好好收著,這劍鋒利得很,一不小心傷到人就不好了。”
在場諸人臉露笑意,柯惠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劍是兇器,得遇明主,實乃蒼生之幸。”
莫鑄道:“你仔細瞧瞧,這劍未開過刃,並不會傷人,方才只是它自行與你歃血為盟。要怎樣用它去待旁人,便是你的事了。”
霍昭黎將信將疑地把手放到劍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