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摩擦,只覺觸感甚鈍,知道莫鑄所言非虛。
江娉婷道:“霍兄弟,你使的劍法,去救逸岸時總是要派用場的。帶把劍在身上,總比臨時折根枯枝禦敵要像樣許多,也不會憑空惹起對方怒氣。”
賀律祥在一旁深有感觸地點頭。
霍昭黎想了想,終於珍而重之地將劍收在手中,向莫鑄道謝。
侯姓青年沒多久便從挫敗感中復甦,興致勃勃地道:“這把劍還沒名字吧?不如咱們來給它起一個!”
“還有比繞指柔更合適的嗎?”焦航捋著鬍子,孩童似的朝各人眨著眼。
姓趙的中年人搖頭擺手,“不好吧。這個名字,逸岸聽了保準想殺人。”
“要的就是他這種反應啊!”幾個人異口同聲說道,完了還互相看看,笑得狡黠。
還有兩天,就可以見到大哥。許是有點近鄉情怯的意思,霍昭黎回房後,越發的坐立不安,最後還是披衣而起,來到院中。
各個房間的燈火都已熄了,黑壓壓的雲層遮住月光,只剩廊燈在夜風裡飄搖。
要是大哥在這裡,也許又要拎上一壺酒,拉著他一邊喝,一邊叨唸著些聽不懂的話了。
大哥明知他聽不懂,卻還是不停不停地講著辭章典故,非關炫耀,只是身邊有個人,比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滋味好很多吧。
那位黃九爺說,大哥最讓人激賞之處,便是明明沒有高貴出身,過人武功,卻活得比誰都驕傲。
他也愛看大哥那樣把世上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模樣;但最高興的,還是大哥並不介意在自己面前展露,他飛揚跋扈之外的其他表情,生氣,逞強,黯然,溫柔……無比生動。
說不定,霍兄弟才是這世上最懂得逸岸的人呢。
前幾日江姑娘不經意的一句話,讓他打心眼裡感到滿足。就像、就像大哥是他一個人所有一般——想到這裡總是不由得心驚肉跳,這樣的心思,是值得高興的嗎?為什麼總有種“不應如此”的感覺,卻總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見了面之後,要不要問一問大哥?大哥比他聰明許多,定然能夠判斷好壞的。
興許大哥聽了之後,會很得意地大笑三聲,然後嘲笑他是笨蛋。
腦中描摹起程逸岸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