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相,如是性,如是體,如是力,如是作,如是因,如是緣,如是果,如是報,如是本末究竟。”
智慧微笑道:
“圓融三諦,一念三千。施主此語深得我心。”
我和智慧的一問一答闡明一個要旨,即《金剛經》中所說的“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外部環境只是鏡花水月,於真正求佛的人無半點影響。想要徹底擺脫無始以來無明煩惱根性,就需要刻苦修行。一旦心牛落入見取之草,就要拽緊鼻頭,嚴格自礪。經過一番寒透骨髓的磨練,覺悟之花便會芳香四溢。
其中把智慧僧在天台山消遙自在,悠閒散步的小路稱作“智慧道”,更顯玄妙至理!
這時,中間一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威猛,鬚眉俱白,旁放一禪杖的老僧低喧佛號,緩緩道:
“老衲帝心有禮,施主既然精研佛法,通曉禪機,何不皈依我佛,共參至理!”
我無奈苦笑道:
“木末芙蓉華,山中發紅萼。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即心即佛,即佛即心。“木食草衣心似月,一生無念復無涯。時人若問居何處,青山綠水是我家。’”
帝心又緩緩道:
“笑施主既然如此超脫,為何卻又言行不一?須知入世即出世,執著則非執著,全在乎寸心之間。施主只要一念之變,將可化干戈為玉帛,天下幸甚,蒼生幸甚,施主意下如何?”
我再度苦笑道:
有與無,非在身外,而在本心,如心與宇宙萬物同體,那麼芸芸眾生,花開花落,即使閉目也如親見。此時,有人無人,有花無花,皈依與否,一切皆如是。
更何況‘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坐禪。釅茶三兩碗,意在钁頭邊。’小子愚見,和尚以為然否?”
這番回答主要是說住在哪裡,皈依與否皆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有佛,即使身在紅塵,也可住在菩提裡,住在清淨裡,住在無我裡,住在無為裡。
最後四句中前二句更是嘲諷一些人雖持戒坐禪,但實際上不持戒不坐禪,因為不斷妄念,即使兀兀如枯木,也終不可能見性成佛;後二句則謂儘管每日以濃茶几碗過日常生活,雖未坐禪,但心中想到的還是要像鋤頭鋤草一樣去掉妄念。這樣,即使是平常生活也一樣可以見性,可以成佛。喻指自己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好,一樣可以找到真如,立地成佛!
“篤!”
隨著突如其來的木魚聲,我淨如止水的心境忽然一陣悸動。
只見一瘦似枯竹,臉孔狹長,雙目似開似閉,左手木魚、右手木槌,有一種難以言諭的得道高僧風範的老僧開口道:
“笑施主詞鋒犀利,語含禪理,老衲佩服;觀汝行,聞汝言,笑施主禪心未失,佛心尚在,何不遠離魔道,潔身淨心,則天高雲淡,四海消遙,那是何等的愜意,何等的自在!施主又何必執迷不悟,戀戀不去?”
我哈哈一笑道:
“佛門裡曾有段公案,一個信徒問一有道高僧道:
‘您是有道高僧,百年之後,您會到哪裡去呢?
有道高僧回答道:‘我到地獄去!’
信徒大為驚訝:‘您這樣有修為的高僧,怎麼會墜入地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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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高僧含笑道:‘我不入地獄,將來誰來度化你呢?’
今日小子亦是如此,試問若不親近魔道,將來又有誰來度化他們改惡從善呢?”
仔細聆聽佛宗公案的六僧齊齊口喧佛號,對那有道高僧捨身取義的大無畏精神表示拜服。
枯瘦老僧緩緩道: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前輩高僧風範,令人歎服!老衲吉藏,請問笑施主,身在魔道,你又如何能夠保持禪心常在?”
我充滿自通道:
“用喜舍心來對治貪慾,用慈悲心來對治嗔恨,用智慧心來對治愚痴,勤修戒,定,慧,消滅貪,嗔,痴。則心神自明,自在消遙。”
接下來四僧不停的與我講經說禪,他們試圖說服於我,放棄介入天下大勢,道統之爭;而我也毫不相讓,引經據典,把他們的觀點一一駁回,與之展開了激烈的佛法辯論。
由於隋文帝楊堅(581—604)繼承北周統治後,一開頭就改變了周武帝毀滅佛法的政策,而以佛教作為鞏固其統治權的方針之一。隋煬帝楊廣(605—616)也篤好佛教,並延續這一做法。因此,隋唐時期的佛教大盛。
天台宗和三論宗更是當時佛門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