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母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去,會不會是司徒明月接應的?”胡天漢語音急促。
“不太可能!”
“為什麼?”
“司徒明月剛不久在堡外向鶯鶯姑娘追問柳漱玉的下落,顯然他並不知情而且以時間而論,他根本無法救人。”
“那誰有這大能耐在重重哨卡之下,把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婆帶出去而不被發覺?”胡天漢的眉頭緊皺。
“盜寶之人!”武宏慢吞吞吐出四個字。
“啊!”胡天漢兩眼瞪大。
“盜寶者既有能耐把收藏嚴密又有機關保護的寶行盜走,當然也就有本領盜人。”武宏沉緩地補充說明。
“武老說盜人怎不說是救人?”
“這有分別,救人者,不論是明是暗,其目的只是救人,而盜人者,猶之乎見財起意,見人而起盜心,其理有二……”武宏居然轉起文來了:“其一,盜寶必經周詳策劃,細密安排,而後付諸行動,務期其成。”
“這二呢?”
“其二,柳漱玉被譽為‘羞花公主’,極言此妹之美,人人好色,未有見美色而不動心者,依老夫鄙見,盜寶者在得手之後,發現有美在堡,臨時起意將之盜出,是故老夫稱之為盜人而非救人,堡主以為然否?”
“武老言之有理!”胡天漢點點頭:“不過,柳母在堡乃是為治絕症,並不是被囚禁,而柳漱玉身手不俗,她會任由盜走而不反抗?”
“堡主,所謂絕症,你知我知。”
“武老的意思是……”胡天漢的聲調大變:“盜寶的人已經知道了其中秘密,所以能順利把人帶走!”
“依理是如此,另外還有個可能……”
“什麼?”
“盜寶之人武功機智都高人一等,故而能得心應手,當然,目前無法認定是一人所為,也許是數人朕手。”
“這……”
胡天漢想再說什麼但立即被武宏似手勢止住。他身為世家主人,當然不是泛泛之輩,武宏的一個手勢,等於告訴了他一個情況,兩人不約而同地閃電般穿門而出,只見一條人影正門人靠院角的薔薇花架之後……
“什麼人?”一句喝聲三個字,最後一個字離口,胡天漢人已到了花架之後,行動之快速簡直的令人咋舌。
“玄狐”武宏也同時到達與胡天漢相對的另一端。
兩人面面相覷,花架之後連半個鬼影也沒有。
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兩人都是一流高手,行動也極快,更不會是眼花,就算是眼花,也沒有兩人同時眼花的道理,除非真的是見了鬼,鬼才會無端消失,更何況這情況是武宏在書房與胡天漢談話時發覺的。
四道目光開始掃瞄,每一寸空間都不放過。
一條人影從兩房接處的暗影中冒了出來。
兩個人都發現了,但卻靜立不動。
人影巡到書房窗邊,做出一個竊聽的姿勢,然後退開,似.乎準備離去,就在此際湖天漢和武宏雙雙撲去。
“堡主!”
“啊!是你,屠總管!”
此際由於月已落到屋樑之後,院子裡又有花樹,是以彼此的視線都受到阻礙。
“請恕屬下冒昧!”屠總管躬了躬身。
“你怎會到內書房來?”
“屬下是因為不放心,特地在各處巡查一下戒備的情形,突然發現有可疑的黑影從邊院方向消失,所以進來察看,不想“可疑黑影從這邊消夫?”胡天漢微點著頭。
“是的,黑影移動太快,無法看清。”
“嗯!立即傳命,出動所有人力逐房逐院搜尋,堡外加強監視,勿使官小漏網,我不相信有人來去自如。”
“遵命!”
“對了,內宅貴客不許驚動。”
“是廣屠總管匆匆離去。
胡天漢在沉思。
“玄狐”武宏連連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
“堡主,照這情況判斷,寶和人都還沒離堡,可能隱藏在什麼不為人注意的地方,等機會突破我們的警戒網。”一頓之後又道:“老夫說呢,如此嚴密的警戒居然來去自如,像人無人之境,未免太玄了。”
“我想不透剛才對方是怎麼溜的,人影分明是隱人花架,你我眼睛還算亮,行動也不慢,竟然被他……”-“這一點相當可怕!”武宏閃動著目芒。
“武宏,我們也別閒著!”
“走!”
胡天漢和武宏離開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