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司徒明月依然是司徒明月。
他轉頭顧盼,極遠處的土丘間兩個黑點映人眼簾,可以辨得出是兩條人影對峙,由於柳漱王母女的不幸,他對這種情況在下意識中有一分敏感,於是,他停了腳步,靜靜觀察了一陣之後,他掠了過去。
對峙的的確是兩個人,一男一女。
藉著地形的掩護,他迫到了近處,目光掃視之下,不禁大感意外,男的是“逍遙公子”
管寒星,女的赫然是曾經在柳漱玉母女墳前現過身的村姑。
這麼古怪,管寒星怎會在此時此地與村姑對上?
金老四去盯這村姑,莫非脫了梢。
再仔細一看,意外之感變成了震驚,管寒星口角竟然有血漬,這說明雙方已經動過手,管寒星還受了傷。
以管寒星的功力竟然受了傷,這村姑的身手便大得驚人丁,正如先前所料,這村姑不是普通的女子。
管寒星名列當今十大年輕高手,尤其那柄摺扇威力無比,竟然會傷在這村姑手下,金老四負責盯蹤她,要是被發覺的話不用說是凶多吉少,憑此而論,她要對柳漱王母女下手,當然是輕而易舉。
“管寒星,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村姑開口。
堂堂白雲堡的少主,竟然被一個根本不值一顧的村姑型少女當面指說手F留情,那張俊臉真不知往哪裡放,好在現在是晚上,月光雖亮,還不至照見他臉紅。他沒有答腔,他能說什麼呢?只有沉默。
“你知道為什麼嗎?”村姑開口。
“為什麼?”管寒星順口反問。
“因為你是司徒明月的好朋友!”村姑又開口。
司徒明月本待現身,一聽這句話又忍住了,他清楚地記得在柳漱玉墳前這村姑曾被自己逼得掉眼淚,她到底是什麼居心?
“噢!姑娘也喜歡司徒明月?”
“什麼叫也喜歡?”
“因為對他有意的女子太多!”
“太多,哪些?”
“說一個近點的,‘火鳳凰’胡鶯鶯便是其中之一。”
“司徒明月喜歡她麼?”
“這點在下不便回答。”
“你可以請便了。”
“姑娘還沒見告芳名。”
“你攔住我就為了要知道我是誰?”“不錯!”
“你看我長得很美,是麼?”
“這與美醜無關。
“那為了什麼?”
“這……就說是好奇吧!”
“嘿!”村姑冷笑了一聲,“管寒星,我勸你最好是安分一點,不要好奇,那會給你帶來很多麻煩,說不定因此送命,你走吧!”
“那就後會有期了!”管寒星彈身飄閃而去。
村姑仰首望月。
司徒明月現身出去。
村姑的警覺性很高,司徒明月身形才動,她就已發覺有人,姿勢沒改變,口裡冷漠地道:“什麼人?”
司徒明月沒答腔,緩緩欺近。
村姑放平瞼,半側身,正對司徒明月。
“是你?”聲音中有一分驚喜眸子裡頓呈亮麗,只可惜人長得太過粗俗平庸,眸光雖亮,一點也不動人。
“不錯,是在下!”司徒明月的目光卻似冰刀。
“你……怎麼還不走?”
“找你!”
“找我!”眸光閃了閃,又遭,“做什麼?”
“聽聽你的實話。”
“實話?難道先前在墳前我所說的……”
“沒半個字是真的,現在你先報名!”
“我叫紀大妞!”村姑回答得很乾脆。
“紀大妞,嗯!什麼來路?”
“關外來的。”
“因何殺人?”
“殺人?我至小到現在連傷人都不會。”
“你剛剛傷過‘逍遙公子’管寒星。”
“那是因為他逼人太甚,還想以透骨神針要我的命,我不得不讓他知道一點厲害,這是自衛,情非得已。”
“殺害柳漱王母女也是情非得已?”話也利得像刀。
“你……怎能把這件事硬栽在我頭上?”紀大妞退了一個步,亮麗的目光變成了迫人的精芒,畫歪了的眉毛在擠動之下使她的臉變成了一個怪形。
“說!”司徒明月緊迫不放。
“司徒大俠,你講不講理?”
“沒什麼理可講,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