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殺人!”
“那殺人的是誰?”
“我不知道。”
司徒明月的手按在劍柄,眼裡爆出殺光,相當可怕的目光,任何一個高手真正地起意要殺人時眼裡放出的便是這種光,眼睛從不撒謊,它代表一個人的心意。
“說來說去是你想殺人?”
“對,為了柳漱玉,在下不在乎錯殺一百個人,絕不讓兇手一個人漏網。”血淋淋的話,令人聽了不寒而慄。
“你……愛漱王如此之深?”紀大妞的聲調有些發顫。
“在下不必回答這個問題。”
“這種話不應該出自一個正派武士之口。”
“你真的不說?”看樣子雪劍就要出鞘。“司徒大俠,我聽說柳姑娘的心地和她的人一樣美,你這樣做,她在九泉之下會安心麼?她願意你這樣做麼?”紀大妞臉上浮出一種異樣的神色。
司徒明月心在滴血,他何嘗不知道柳漱玉是一個心地善。
良的女子,而且是個孝女,可是她卻遭橫死。
“唯其如此,所以在下才不放過兇手。”
“你有證據證明我是兇手?”
“你無端出現當場,詭稱是村女,而你離開之後,你的同路人跟著出現,在陰謀不得逞之後卻又被暗殺滅口。”
“這也算證據?我曾經對你的好友手下留情,我沒話說了!”
“本來就不必多說!”司徒明月跨出第一步,雪劍只要出鞘,便是“不見血”的流血,接著是第二步,已經到了出劍的距離……
紀大妞抬手道:“且慢!”
司徒明月在紀大妞抬手之際,突感一股陰柔之氣上身,絲絲縷縷往經穴裡鑽,凝聚的真氣在剎那之間渙散,劍竟然拔不出來,立知不妙。
這是什麼功力?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蒼勁的聲音道:“雪劍聖物,不可流無辜者的血。”
司徒明月一窒。
紀大妞目光一遊之後道:“司徒大俠,我們永遠不會是敵人!”說完,轉身馳離,眨眼消夫在丘陵之間。
也就在紀大妞身影消失之後,司徒明月回覆正常,功力再生。看來她的確是無意傷人,但這能釋去她殺人的嫌疑麼?
永遠不會是敵人是她一廂情願的說法。剛剛蒼勁的聲音是她的同路人麼?何以不見現身?
功力雖復,但司徒明月心頭大大不是味道,這女子的陰功竟能在無形中使人失去抵抗力,雪劍雖然無堅不摧,卻無法與陰功抗衡,除非在她有所行動之前出劍,閃電殺手,這一點是他有把握能辦到的。
一條人影出現在三丈外的土丘邊,灰衣束腰,手中拄著一根彎曲的藤杖,鬚髮如銀,月光下遠遠望去彷彿一尊土地公公。
不用說,對方就是發出蒼勁聲音之人。
司徒明月掠地過去,一看,呼吸為之窒住。
這遠望像土地菩薩的老人,彎垂到眼角的白眉之下是一對綠色的眸子,臉上堆堆瘰瘰不是皺紋全是疙瘩,就像眼前的丘陵,鬼怪之狀令人不敢逼視,見其形而知其人,絕對不會是什麼正道人物。
“老前輩何方高人?”司徒明月還是保持了風度。
“你不必知道!”
“閣下剛才說什麼?”由老前輩改稱閣下,這表示他心口有了火,算是對老者那句不友善的話的回敬。
“你小子沒聽清楚。”
“閣下怎知那女子是無辜?”
“你小子未能證實她是殺人兇手。”
“閣下跟她是一路的?”
“胡說!”
司徒明月心裡大為困惑,這白髮老怪否認跟姓紀的那女子是一路,可信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