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啊,叫啊,你想把所有的殺手都叫來嗎?他們可樂意見到你了。”
無恥之徒的一番話,使得謝靜羽立刻閉了嘴,不再驚慌失措的尖叫,她用力拔腿,想把腿上的這個無賴甩下去。
岸邊的蘆葦叢東搖西晃,河水也嘩啦嘩啦的響,唯有抱著她腿的那個傢伙紋絲不動。
“警告你哦,你再動一下,我立馬喊人來。”他振振有詞,比她更有理。
謝靜羽氣的頭暈目眩,殺手她不怕,左右只要她往水裡一鑽,那些殺手只能望洋興嘆,無非是追來逐去捉迷藏罷了,然而眼前之人卻是個極品,陰魂不散的跟著她上天入地,下海撈魚,樣樣不落她後,甚至過猶而無不及。
而且他還特別懶,每次找到她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抱住她的腿,非逼著她在水裡拖行……比水蛭還叫人噁心,甩都甩不脫。
“你到底想怎麼樣?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好玩嗎?”
大半個身子還在水中的無恥之徒考慮了一下,慢悠悠地反問她:“我反正覺得挺好玩的,你覺得呢?”
謝靜羽想爆粗口,想問候他家的祖宗十八代,她到底是何德何能啊!竟攤上這麼一尊瘟神,叫她有口難言。
肚子實在是餓死了,且實在是累的要命!她喘著氣,雙眼冒火地死死地盯著那個衝她笑得格外得意,在月光下白牙閃閃發亮的傢伙。
也許是她的目光殺氣太重,牙齒又磨的“咯咯”作響,那廝感覺到些許危險,竟然懶洋洋的問了一句:“怎麼,是不是特別的想殺我?”
豈止想殺你,本姑娘想將你千刀萬剮,剁成肉醬!
這一刻,謝靜羽豁出去了!死就死,大不了一條命,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只見她猶如一隻被逼急了的貓,突然俯身往身下那人撲去,其勢如猛虎下山,一臉悍不畏死!
“呀!”玄參沒料到她說翻臉就翻臉,他追蹤了她將近半月,她藝差人慫,怎麼也打不過他,他要殺她卻易如反掌,可他卻不急著殺她,只以追蹤她為樂。
她除了惱怒憋屈,恨他恨的入骨之外,就只會用她那極其貧匱而單調的罵人詞彙翻來覆去的罵他。
可罵來罵去,無非是“登徒子”“不要臉”“死無賴”……等等諸如此類毫無殺傷力的詞語。
害得他都替她著急——罵人都不會,你說你還能幹啥?長的再漂亮也是個“苕”。
……但此刻,他才知道老實人逼急了也是有脾氣的
!不過悔之晚矣——因為那**似乎凝聚了全身的力氣,撲下來死死抱住他,接著便不要命的用她的腦袋死撞他的額頭。
“嘭嘭嘭!”
“嘭嘭嘭!”
“賤人!是你逼我的,老孃大不了跟你同歸於盡!”謝靜羽視死如歸,拿腦袋跟他死磕到底,兩人的頭撞的“嘭嘭”作響,她邊撞還邊罵,如拼命三郎附身。
玄參猝不及防,想要反擊的時候,額頭已捱了七八下撞,謝靜羽一心不想活了,那真是下死手的撞,就是撞的頭破流血她也不會猶豫和收手,堅決想在死前撈一把——老孃殺不死你,撞一下就是賺一下,多撞多賺……別說,人若拼起命來,那爆發力是驚人的!就這短短的時間裡,玄參已覺得自己兩耳嗡嗡的響,腦袋裡全是蜜蜂在跳舞……
趁著玄參滿眼星星之際,謝靜羽抓緊時機乘勝追擊——她不再抱著他,改整個人騎乘在他身上,用兩手死命的去掐他的脖子!
“賤人,想殺我,我先殺了你!”蘆葦叢東倒西歪,她猶如瘋婆子,邊掐邊撞還邊罵,三樣兼顧面面俱到,一時竟佔了上風。
“……”玄參淚如雨下,為自己的輕敵而後悔——本以為是隻不懂反抗的小白兔、“漂亮苕”,結果對方竟是隻憋著沒有發作的“母老虎”。
但他好歹也是玄參閣的閣主,淚過之後就要反擊,誰知謝靜羽竟洞悉了他的意圖,劈手就重重地摑了他幾個耳瓜子:“賤人,還想反抗,姑奶奶打不死你!”
謝靜羽真瘋了,把這段時間所受的窩囊氣全算在他身上,真當眼前之人是夙世仇敵,殺紅了眼,她披頭散髮,甩開膀子,“噼裡啪啦”的一頓猛抽。
她的打法毫無章法,很市井——撞頭、掐脖子、打耳光……可她運用自如,招式轉換如風。經常跟人高手過招的玄參一時不察,竟接二連三被她瞎貓碰上死耗子,連連中招。
玄參也是醉了,再容這女人放肆下去,他的一世英名舉——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一個翻身,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