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謝靜羽掀下去——其實玄參覺得自己被謝靜羽帶蠢了,愚蠢也是可以傳染的,他明明只需一掌就可以劈飛她,或者一根手指就可以放倒她,他幹嘛要多餘其事的去掀她?
吃多了,想不開?
難道因為對手的打法“很市井”,於是他也因地制宜地“很粗俗”?
……他臉色鐵青的要換招,然而謝靜羽今日“人品”大爆發,每每都能事先洞察到他的意圖——他尚未動作,她的兩臂已死死箍緊了他的脖子,雙腿也拼命夾住他勁瘦的窄腰,整個人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貼住他,誓要與他共存亡。
然後,玄參童鞋就“杯具”鳥……
他是個身心正常的大男人,而且他知道謝靜羽長的很漂亮,這半個月的貓追老鼠,他目睹了她無數狼狽時刻的模樣——但她再狼狽,你也不能否認她是個美女的事實。
這姑娘彎彎兩道柳葉眉,雙目盈盈,膚色白裡透紅,豐盈秀髮如一匹烏黑光亮的綢緞,站在何處都鮮活明豔,光彩照人。
此刻,她趴在他懷裡,壓在他身上箍緊了他,她渾然不覺兩人的姿勢有多麼**,只想著要壓制敵人,可於玄參而言,就有點吃不消了
。
謝靜羽的身體曲線玲瓏,該有肉的地方絕對有肉,該瘦的地方絕對的苗條,而且姑娘家身上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泡在水裡都消不掉——她貼他貼的這麼近,那絲絲縷縷的香氣全竄進了他的鼻端,惹得他心浮氣躁,血液鼓動,一時間,全身的血流都往身下湧去!
何況此刻她累的氣喘吁吁,劇烈的打鬥使得她衣衫不整,雙頰嫣紅。
美麗的月光下,她雙唇瑩亮飽滿,眼眸中波光流轉,青絲凌亂,衣襟微開,有些下滑的領口露出了她白嫩的肌膚,玄參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頓了頓,被她暴打的惱意與怒意竟沒有先前那麼強烈了。
意志與身體背離,他突然不想掀開她了,雙手像有意識般的去摩挲她的細腰,偏生此刻謝靜羽還不知死活的在他身上扭來扭去,想要牢牢的桎梏住他。
她那點力氣自然是如蟻撼樹,但她的動作如火燒澆油,三兩下就把他的火蹭出來了。
玄參的一雙狹長秀目眸色變暗,鼻息越來越粗,喉中竟發出難以壓抑的低哼,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舒坦,迷離而矛盾的叫人分不清。
謝靜羽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和無賴之間多出了一個古里古怪的不明物體,蠢蠢欲動蓄勢待發的好不嚇人。
“啊!”她尖叫一聲,及時醒悟出過來,頓時如遇燙手山芋,忙不迭就想從對方身上滾下來。
然而上山容易下山難,玄參的一雙大手死死掐住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咒連連:“女人,縱完火你就想跑,世上豈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你不是愛揍小爺麼,小爺今日讓你揍個夠!但你想跑,沒那麼容易!”
“放開我,混蛋!”謝靜羽發現怎麼也跑不掉,心一橫,張嘴就去咬他。
玄參慘嚎一聲:“嗷!嘶~!你是屬狗的啊?”
謝靜羽悶不吭聲的咬,權當自己是狗,逮著什麼咬什麼,如餓狼般狠狠的咬就對了……
玄參顧此失彼,很快,他的肩上、耳朵上,甚至連臉上都被謝靜羽咬了好幾口,還差點波及到他高挺的鼻子。
謝靜羽牙口利,可她嘴唇軟,玄參被她咬得痛並快樂著。嘖嘖,那難以言喻的滋味,非身臨其中的當事人不能深刻領會,更不足以對外人道也。
他們兩個在河畔的蘆葦叢中撲騰來撲騰去,廝殺正烈,都想要制伏對方。
岸上,尾隨玄參而來的幾個殺手面面相覷,目瞪口呆,實在不明白他們英明神武的閣主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用這麼“土”的打法。
殺手甲:“操,老子不忍目睹,閣主太丟咱們玄參閣的臉了。”
殺手乙:“老子不忍目睹雙倍,閣主竟然變蠢了。”
殺手丙:“老子不忍目睹三倍,閣主是豬。”
殺手丁:“老子不忍目睹四倍,老子要造反,這麼蠢的閣主,趕緊消滅掉,省得出去丟了老子們的臉。”
殺手戊興奮地高興雙叉:“以上觀點,老子統統贊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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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皇宮,東宮。
東陵燕然焦灼地在她華麗堂皇的寢宮裡走來走去,此時宮門已快落鎖,她等的人竟然還未回來,叫她好不心焦。
忽然,侍女綵衣踏著小碎步,匆匆忙忙的進來,低聲道:“太子妃,德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