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個,我還以為有什麼事情呢!他自然是不會有這種讓人抓住把柄的舉動,一封信而已,阿喬,說你天真還是傻?你不知道世上還有‘偽文書’這個東西的嗎?”
“你、你是說那封信是假的!那、那太子他沒有做過?”
“那也不是,但是這種小事那用得著太子他出面,不過是手下的人代辦,若是出了問題要追究也落不到他的頭上來。當年他眼紅靖侯的坐大眾所周知,暗中做的陰損事多如犛牛,恐怕連他自己也不記得有這樁了。不過有了信,能讓我那師叔更信服罷了!他若能振作起來,也算是他的造化了……”他淡然的說著。
這種小事……是在太子眼中是小事,還是在他的眼中是?我看著他沐浴在陽光下的側臉出神,恍惚間,似乎不認識他似的,心隱隱作痛。
偽造太子的書信,他做得那麼的自在和理所當然,亦不怕擔罪。在談判間進退得宜,這種改變,我不知是喜還是憂。
如果做他的敵人,那我要為那個人的勇氣鼓掌的。不知為何,突然想到,多年前他在汾清城落魄的那個樣子。
隨口問道,“煬,你還有沒有去過汾清城?”
“沒有,怎麼這麼問?”
“哦。沒事,不去也好,免得勾起不好的回憶。”我訕笑,心裡罵著自己怎麼那麼愚蠢,那段記憶肯定是煬最不願意想起來的了。
他忽然笑出聲來,“阿喬是不是在惦記你那張雪狐皮?放心,它完整無損,我把它放在天都了。”
“啊?”我吃驚的叫了一聲,那是什麼時候的事?而且不是說他沒再去了嗎?我接著問,“那、那間店現在……”
“好了,問這麼多做什麼,你要搶天下通的生意嗎?快回去準備準備吧!”他笑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溫柔得一如平常的樣子,可是,我卻打了個冷顫,心想,那家店怕早已不知所蹤了吧!
還有三哥跟我說的,夏侯家的三姨娘先前突然出家,而四公子則是莫名的發瘋,一直待字閨中的九小姐嫁給了惡名昭彰的左丞相的大公子作填房。這些……莫不是都與他有關係?
這樣的煬,太深不可測了,讓我害怕。
我搖搖頭,不準自己再想下去,無論煬做什麼事情自然都有他的道理的,我昨天才說要相信他,現在還在猜疑就太沒有道理了!其他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其實也沒有什麼準備的,煬都做好了一切,只等天一亮,我們與秦天放會合了便是。
在五里坡等的時候,看著煬俯瞰山下景觀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他隱隱間有種睨視天下的英氣,舉手投足泱泱大度,他的師傅,把他教得太好,太成功了。
前方傳來了聲響,我一看,來的人卻不止秦天放一個人,這是怎麼回事?
“師侄!我們來了!這些是我的舊部下,聽我說要重回戰場,他們也嚷著要跟來,這樣可以吧!?”秦天放問道。
我跟煬打量著跟在秦天放身後的人,一律穿著窄袖沉色的衣袍,即使是下了馬也是井然有序的站立,沒有絲毫的散漫,看得出來有很好的紀律。
也許意識到我們打量的眼光,秦天放補充道,“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師侄不必擔心他們會壞事的……”
煬燦爛一笑,“哪裡哪裡……我相信師叔說的話,幾位論輩分還是煬的前輩,以後還望多多的幫忙才是!“煬風度翩翩的一拜,眾人受到禮遇,也笑哈哈的回應著。
“在下張廉!”
“在下趙興!”
……
“請多多指教!”
這兩天的天氣異常的悶熱,猶如三伏天,讓人難受,我們行進的速度還算快,來到了一處陰涼的樹林,大家都分散開來歇息。我取出水袋,喝了幾口,想叫紅袖也來喝,結果沒見著。不知去了哪裡,我訕訕的收回。
這時,煬走了過來,“我聽見水聲,想去河邊,你要不要去?”
我雖然不怕苦,可是這些天一直奔波,身子很是疲憊,所以就回絕了,“我想歇一下,就不去了,你去吧!”
“哦,那也好!我是去洗澡的,你在怪不好意思的!”他俏皮的鬧了我一番。
“好啊,你!”聲落,人已遠去。
不一會兒,紅袖就回來了,我把水袋遞給她,問道,“你去哪裡了,來,喝口水!”
“屬下去解手了,這裡……男子太多,不太方便……”她說著,微紅著臉看看周圍,的確,一律皆男,也難怪她了。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