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煬少爺了?”紅袖奇怪的問。
“哦!別理他!他說去洗澡,還不害臊要我跟去!受不了!”我白了一眼。
紅袖瞭然,也跟著笑了出來,這炎熱的天氣,似乎也不是太難受。
在日夜兼程的努力下,我們終於來到了天都的第一大關——祁天關。
關下有個小鎮,雖然小,卻是天朝的門戶。
我上一次來這裡,是在北漠遇到三哥,再回天朝的時候。那時,這裡熙熙攘攘的,整條中心大街都人聲鼎沸,各族的人都在這裡做買賣,十分的融洽。現如今,只有少數的幾個商家敢開門做生意,街上冷冷清清的,不復繁華。
大家都知道,天朝與北漠在交戰。
在關口的十萬大軍,正死守關門,為的是關內的子弟能夠安居樂業。他們何嘗不想與家人共享天倫?想到這,我再一次對與北漠勾結的太子咬牙切齒!
已是近黃昏。在街角的一間飯館裡,我們一行人在此落腳,只有零零落落的二十幾個人。我在進關之前就已經換了男裝,雖不能掩飾女子的事實,也方便些。
我們分成三桌人,我和煬一桌,紅袖自己單吃,秦天放他們幾個一起。正在吃喝間,聽見隔壁的人在談論著。
“誒,有沒有聽說,前日那一場,靖侯大敗北漠的先鋒軍,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是啊!本來我還很緊張,已經要帶著一家老小的去親戚家避難,現在看來無須此行了。”
“我聽說以後,也有衝動去投身軍營呢!”
“你?哈哈,算了吧!當個伙頭人家也不要,靖軍是多麼的威武不凡,怎麼要你這個瘦骨嶙峋的小白臉!”
……
他們說著說著又互相笑鬧起來。
我們聞言,高懸的心才放下,勝了,就表示暫且無事了。
不過,才沒多久,就見一個青布衫的男子神色匆忙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不,不好了,北漠軍,偷偷襲大營,靖候受傷了……”
此言一出,小飯館內一片譁然,剛才還在調笑的幾個人僵了下來,拉著他,緊張的問道,“你在胡說吧!前天還在打勝仗,聽說北漠折了不少士兵,怎麼才短短一天多就有能力偷襲?”
連我也坐不住了,急著想起身問清楚是怎麼回事。隱受傷了?只是,煬搖了搖頭,叫我不要輕舉妄動。
那人吞了下口沫,眼神閃爍,忐忑的說,“真的,真的。是我住在關外的親戚捎的訊息。好像是西蘭的援軍到了,他們如虎添翼,自然敢叫陣了!”
飯館人少少,可是聽到這個訊息,大家都想要奔走相告似的,膽小的早就逃命去了。那人的臉上出現了詭秘的笑容,似乎達到了目的,正想趁亂逃走。
我還沒反應過來,秦天放已經先行一步鉗制住他,那人一驚,定是沒有料到有人制住他,想反抗,可惜秦天放已經將他牢牢的捆住。
他還吆喝了一聲,“大家先別慌,這個人肯定是奸細!這麼機密的事情他怎麼知道。定是來動搖我天朝的民心的!大家不要輕易中了敵人的奸計!”
大家在忙亂中聽見,都傻傻的停了下來,似乎在問,你怎麼知道?
秦天放開始搜那人的身,卻沒有收穫,他一臉的懊惱。
那人輕笑,“你有什麼證據?我不過是想叫大夥兒早做準備,好心也成壞事了?”
“聽口音閣下是西南的人?居然還有住在關外的親戚?是不是好心……看看你的手臂就知道了……”煬淡定的拿起酒杯小啄,秦天放已撕開他的衣服,一隻墨青色的鷹赫然出現在手上,這是西蘭人才有的!
“要證據?這就是證據了……師叔,把他送到官衙,相必他還能‘好心’告訴我們不少的訊息呢!”
聞言,秦天放和張廉就押著他離開了。
剛剛靜下來的飯館又熱鬧起來,有些人是討論抓到的奸細,有些則是不放心,但都向我們這一桌投以敬佩的目光。
煬彷彿沒有看見,靜靜的吃著。這反而更顯得我的不成熟。
我焦急的問,“怎麼會這樣……三哥明明向成大寫信求援的,他怎麼還幫起北漠來了?”
“這事也許不是他的注意,等師叔審問那人就知道了。你先別緊張,我們現在只能等了。”煬安慰我說。
“等……你怎麼看出來他是奸細的?”
“我猜的,那人說話時眼睛閃爍,說的話不象天朝的人,步履矯健,是會功夫的人。況且在這個亂世,當然是逃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