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極,煬會用身份壓他?自然是不可能!
煬摁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少安毋躁。
“師叔言重了!不過,煬私以為這是個對師叔來說報仇雪恨的好機會,才會有此一行,但是看師叔那麼堅決,小侄還要再請託別人,也不好再打擾!阿喬,我們走吧!”煬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是……”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煬拉著出了門口。
只是,沒走幾步,便被身後的一聲吆喝叫停,那一刻,我分明的看到,煬的嘴角翹起,漾出燦爛的笑意,有點算計得逞的意味,不過,他再轉身的時候又很快的收斂起來。變臉之速,我望塵莫及。
此刻,煬有點無辜的問,“師叔還有何事?”
“你們先回來,容我好好想一想!”
我也笑了起來,這說明,事情有轉機了!
男兒西北有神州2
秦天放畢竟是抵擋不住煬的字字珠璣,明顯軟了下來。
我們又重新坐下,不過,局勢已經轉變,我們已經化被動為主動了。現在,求我們留下的是他,我們自然手上的籌碼加重了幾分。
“師侄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出戰與否,與報仇有和關係?與我有家仇的那賊人不已經被正法了,我還要找誰去雪恨?還要追到陰曹地府去不成?”秦天放定定的看著煬,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煬從容鎮定,拿出了一個玄黃的信封,“師叔先別急,我這麼說自然是有根據的。不信師叔可以瞧瞧這信,便能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而我只來得及看到一個寫著“徹”的落款的封面,他已經接了過去。
他先是慢條斯理的看著,慢慢的瞳孔放大,嘴唇微微的顫粟,繼而是震驚、痛心、憤怒種種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而手握拳頭,快把信給揉爛了,瞪大的眼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不會的,不會的!他乃堂堂的太子,我不過是個副將,他何須、何須……這不可能!而且事隔多年,那密信你怎麼得來?”他顫巍巍的說著,不相信煬。
“師侄家姓夏侯,與太子也有些牽扯。況且,師傅的人脈遍佈,得這個還是難事?師叔想想當年事發的情形。恐怕根本不是什麼山賊,不過是早有預謀,若是師叔不是恰巧出行,怕也難逃一劫。再想想後來的事,以師叔的睿智,不難辨出真假。”
那秦天放聽完煬說的話,面如死灰,似乎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拉拉煬的袖子,低聲詢問到底是什麼事情,結果,煬附在我耳邊說出的話連我也接受不了,沒想到,那太子如此的喪心病狂!
見他還沒有回神,煬又說,“你雖只是個副將,卻是西北最勇猛的將士,而且出名的不受賄不怕死,他定是覺得籠絡你不成,才會出此下策,目的是折了西北一員大將,讓手握兵權的靖侯爺失去一翼。不知師叔認為我說的話對不對?”
又繼續道,“本來我不欲將此事再搬出來,畢竟這是師叔的痛。可是,見師叔如此的沉迷下去也不是辦法,只好出此下策,還望師叔見諒!”煬抱拳解釋著。
接二連三的事實讓秦天放的臉陰沉沉的,那信已經碎成無數片了,他低頭不語,靜靜的思考著,我們也屏氣等待著。
過了許久,空曠靜謐的空間裡傳來了秦天放暗啞的聲音,“那,你想我怎麼做?”
“自然是即刻動身前赴西北戰場,助大軍打敗北漠,待班師凱旋的一天,師叔的大仇亦可得報!”煬斬釘截鐵的說。
見他還在猶豫,我又接著說,“想當年將軍在十王爺麾下時是怎麼的叱吒戰場的?現在西北大軍有難,將軍還想繼續沉溺在酒色中嗎?”
沉吟了一下,他咬咬牙,便應承道,“好,什麼時候出發?眼下我還有些事情要打點一下。”
“明日天一亮,東城門外的五里坡見!”
“好。一言為定!”他爽快的答應了。
至於太子與秦天放的糾葛,這是後話,此處暫且不提。
我不敢想像,事情居然峰迴路轉,在煬的幫助下,順利的為隱覓到一員將才。
只是,我有很多地方都無法理解。例如那封署名有太子的信,還有他說的話,也許我對這件事還不太瞭解,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怎麼?一直皺著眉,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他疑惑著,手自然的撫上我的眉心,想去撫平那緊擰的皺褶。
“沒有,只是想,怎麼那太子這麼大意會把這信給洩露出去?”我不經意間就把心底的疑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