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
紅袖在門外等著我,見我上前,便問,“夫人事情可順利?”
我失望的搖搖頭,奪嫡之爭,不只在朝堂,連邊關也備受牽連,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隱孤立無援?
“夫人,我們還有一個希望呢?據說那秦天放是三虎之首,年方二十就已升為摻將,為人忠厚,我們不如再試試看。”
我嘆氣,點點頭,事到如今,是什麼法子也要試一下的了。
我竟沒有想到,我見到的情景居然是這樣的!
一個破敗的茅草房屋,雜草叢生,飛蠅四起,居然是那秦天放的住所!這是怎麼回事?打仗多年,應該也小有積蓄,何以落魄至此?他,還有能力助隱一臂之力嗎?
敲敲門,許久,沒有人回應,估計不在家,可是,時間緊迫,我只能站在這裡等。
這時,紅袖拉著附近過路的大嬸,親切的詢問著,“這位夫人,請問您知道這家主人去了哪裡了?”
山村鄉婦,被人稱為夫人,頓時笑開了顏,用著濃濃的口音說,“哎呀,你們找他?估計在哪個歌坊酒坊吧!”邊說著邊打量著我們。
紅袖技巧的掩著我,輕聲問,“夫人,我們是秦老爺南方的親戚。路過此地,特來拜訪。我們家夫人很快就要啟程,所以很想知道他的近況。夫人可否告知?”
那位大嬸一聽紅袖言辭大方委婉,也憋不住話,“南方來的?怪不得?他們家早就敗了,也沒有什麼人,只他一個。”
“這是為何?”這次說話的換成我。
“哎,他好像之前是一個什麼大官的。幾年前,有次他出兵圍剿山賊,卻被其中幾個逃脫,潛到他家去,好好的幾十口人,就這麼沒了,之後他好像就辭了官,搬到這裡,終日流連那些酒坊花樓的……攤上這麼個親戚,你們……”
“你這個舌婦又在講我什麼事?”那大嬸還沒有講完,就被身後的一把厲聲威嚇。
她頓時抖了下,“先走了,那人脾氣大的很!”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他看見人走遠了,就搖搖晃晃的要推門進屋,像是喝多了,絲毫沒有看我們一眼。
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存在的霸氣,這是個老將,一言震住四方。
其實,說老,按年紀推算,秦天放也不過是四十出頭,正值壯年,聽見他的遭遇,真令人不勝唏噓。
“請留步!小女子今日特地來拜訪,有很重要的事,希望能和您談談!”我婉轉的說出來意。
“我不認識你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跟我有關係!你們快點走,不然我拿掃帚趕人了!”他大聲的吼著。
我不死心,繼續說,“就花您一點點的時間!真的很重要!”
“夫人!”紅袖拉我一閃,原來真的是一個掃帚扔了出來!
我們苦笑一下,被煬說中了,看來今天沒有收穫了。
男兒西北有神州1
看我垂頭喪氣的回來,煬的嘴角翹起,似乎在說,看,還是我說的對吧!
這時,紅袖已經到院子外守著,以防萬一有人來偷襲。
我一事氣極,“笑,你還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你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承認,我是在遷怒,可是,我真的需要一個發洩的地方。
室外外紅霞已消,蒼茫一片,樹梢間的秋陽漸漸落下,我佇立於窗下,寒氣撲面而來,而心,也涼透了。內心躁動不安,本以為至少能拉到少許援兵,解下燃眉之急也不一定,沒想到自己這麼沒用,這麼的一無是處!
煬一把把我拉了我回來,“外面寒氣重,你身子單薄還要迎上寒風,不要命了?這裡不比天都,要是染上了個什麼病,有夠你折騰的了!”他說著就把窗戶掩上,颯颯秋風全被擋在了窗外。
“不過是碰了壁,至於如此嗎?”煬瞪著我。
“不過是碰了壁?說得輕巧,這是關乎性命的!煬,你肯定知道這都是為了什麼,對不對?”我正色道。
他聞言,躊躇了一下,凝視我許久方緩緩道來,“恩,我都知道……阿喬,你別忘了,我本姓夏侯,這些皇子世家之間的紛爭,歷朝歷代都沒有斷過,夏侯作為皇族的姻親,族長又喜攀權貴,豈能置身事外?”煬說出了簡單明瞭的事實。
夏侯家與當今皇帝原是姻親關係……
我出師,幫忙打理他名下的物業……
看來龍徹有了個厲害的軍師……
這些話都一一浮現在我的眼前,似乎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