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大腦就會飛速的旋轉分析,試圖找出最合理的方式,灰色光霧化作的人形光影就會不斷的更改氣血執行方式,最終得出適當的結論。
這樣的分析方式極大難度的考驗了吳鵬威的腦力,沒有口訣,憑空推測出一種玄奧技的全部,這幾乎就是難以完成的任務。
在分析、拆解、演練之時,吳鵬威的氣血之力也隨著計算飛速的增加,不知不覺之間,天殘決這古怪的心法竟然開始自主的執行起來,氣血之力奔湧流暢,很快就達到了中階武士的第四層的臨界點。
最後,當王恆完整無漏的將一套改良後的“木棉掌”順暢的施展出來之後,吳鵬威的氣血之力也衝破了中階武士第四層,步入第五層的境界。
“前輩,這真的是我造成的麼?”
王恆看著身前不遠處被其一掌拍成粉碎的大石,心中感慨萬千。
“一切皆有可能。”
吳鵬威故作瀟灑的揮了揮手,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王恆心中雀躍無比,望著吳鵬威無限仰慕的請求:“前輩,那以後小子有什麼不明白的還可以請教你麼?”
“這…………?”吳鵬威頓感頭疼,每天夜晚的時間他還必須用來尋找整個雁落山脈,那神秘的“水鏡宗”才是他目前的首要大事,哪裡有功夫和王恆墨跡。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片森林,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無奈之下,吳鵬威只能負手望月,做出一副高人的蕭索之意。
王恆見吳鵬威背對著他,知道對方有了逐客之意,他忽的跪於地面,大聲說:“前輩,明日是我們落日宗三代弟子切磋之意,如果,如果前輩不棄的話,希望在暗處觀看小子的比試,小子一定用你教授的絕學揚眉吐氣。”
吳鵬威皺了下眉頭,只是揮了揮手。
王恆也不指望對方答應,只是想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而已,他識趣的磕了幾個響頭,轉身快步離開了山谷。
等對方完全出了山谷,吳鵬威這才長呼一口氣,卸下了所有的偽裝,仔細回想自己修改後的“木棉掌”,悄然施展開來。
月華如水,他在湖畔縱躍如飛,帶起的呼嘯之聲甚至隱隱將湖水攪動,氣勢驚人。
到了最後,一套掌法施展的淋漓盡致,吳鵬威才收起勁力,靜靜的佇立在湖畔旁。
水中倒影婆娑,他望著水中的自己,沒來由的生起一股蕭瑟落寞之意。
“水鏡宗”至今杳然無蹤,而母親的身世也蔚然成謎,他一心想撕開謎團,尋找到親生的母親,但目前看來卻遙不可及,生活仿若一團巨大的蛛網,將其裹在其中,難以脫身。
“唉…………”
吳鵬威長嘆一聲,似乎想將心中的鬱悶在這嘆息聲中抒發乾淨,他摸索著手中的短笛,橫至唇前。
一首“乘風決”又斷斷續續的響起。
恍惚間,夜色闌珊。
第八章 賭注
落日宗每年有一次大考。
大考之日就是核對門下弟子的武技修煉如何。
落日宗弟子眾多,除了一些在外經營宗門生意的三代弟子外,幾乎都要參加此次應試。
所謂的應試其實也不是每個弟子捉對廝打,而是五大護法手下的弟子都必須參加,到時候隨即抽測,一旦被選中,就必須進行比試,贏者獲得尊嚴,替師傅爭光,而失敗者則毫無顏面,被同門鄙視。
風瀾大陸的尚武之風,在這裡尤其明顯。
而傳聞雁落十二宗的上三宗也有這樣的比試,只不過更為嚴酷,輸了的子弟必須面壁懲罰,受皮肉之苦。
朝陽初升,大考的這一天,所有的武道練習和一切活動都必須停頓下來。
雜役們也難得有時間放鬆,一個個靠在廣場邊上,觀看大考之試。
比試廣場的最前方,一座高臺之上,放了一把紅木的太師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面目威嚴的中年人,這個人手上戴了一個碩大的玉扳指,頭上則頂了一座金黃的法冠,法冠之中有著一枚鮮紅的圓日,象徵著落日宗的無上威嚴。
高臺之前,則放置了三個紅木椅子,椅子上依次坐了三大長老。
三大長老的身後,則站著十個二代弟子,這些人不是護法,但也是各個部門的管事,統領山門。
而在廣場兩側,則端坐了五個中年男子,這就是山門的五大護法二代弟子了。
“咚“
一聲銅鑼聲響起,大考正式開始。
隨著抽籤的名目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