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戰隊員。
“你們大多數人——如果不是全部——應該都很熟悉我在‘秋之柱號’上的辦公室。我走的時候比較急,好像忘了帶上滿滿一瓶蘇格蘭威士忌,酒就在我辦公桌左手下面的抽屜裡。如果你們中的一個或幾個人心眼夠好,能幫我把它取回來,那我不但萬分感激,而且,我還要和帶回酒來的傢伙一起喝個痛快,作為獎勵。”
士兵們爆發出一片歡呼叫好聲。利斯特叫喊著制止住他們。“安靜!下士,把亂叫的都給我記名。”受到長官直接命令的下士拿不定主意該記誰的名字,不過他也知道這無所謂。
席爾瓦知道這群地獄傘兵都已經得到了任務簡報,都明白了此次任務的真正目的,所以他很快結束了訓話。
“祝你們在那兒交好運……兩天後再見。”可惜他不會再看見他們,至少不再是全部。一個好的指揮官必須愛兵如子——同時,只要形勢需要,也能果斷地要求他們去送死。這正是席爾瓦身為指揮官最為深惡痛絕的一點。
編隊解散了。陸戰隊員們各自跳上等候著的鵜鵬運兵船。飛船很快便消失在夜晚無盡的黑牆之中。
席爾瓦一直站在起降平臺上沒動,直到再也聽不到一點兒引擎的轟鳴聲為止。然後,他意識到任何戰爭若想打贏.就必須首先在紙上成立,然後才有可能在實戰中告捷。他轉身走回掩藏在低矮建築物中的戰地指揮部。漫漫長夜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他去完成。
反重力升降梯將營救小隊託舉到離甲板三英尺的空中。他們懸浮了一會兒,然後落下。帕克做了一連串手勢,地獄傘兵們悄無聲息地來到升降梯大廳。
寬敞高大的船艙中散佈著許多聖約人的裝備箱——一種方錐形箱子,用異星人最喜歡的一種熠熠生輝、有細密紋路的紫色金屬製成。兩架聖約人的“陰魂”自行迫擊飽停在大廳右側。
船艙的四壁每隔一定間距就有一道高大的金屬門,士官長走上前去。
帕克做了一個安全無事的手勢,陸戰隊員都略為鬆懈下來。“這裡沒有聖約人部隊。”一個隊員輕聲低語道,“那他們能死到哪兒去了?”
金屬門只要靠近就會啟動。士官長渾然不知地走向一扇門,它“刷”地一下就開啟了,一個驚愕不已得精英戰士出現在眼前。士官長毫不猶豫地撲向精英戰士,按住後者戴著頭盔的頭部往閃閃發光的甲板上猛磕。真是運氣,他乾淨利落地解決了這個精英戰士……
突然,大廳四壁其他幾扇金屬門齊刷刷地都開啟了,聖約人部隊火山爆發一般地衝進了大廳。
另一個陸戰隊員轉向剛才說話的那個下士。“‘沒有聖約人’,”他罵罵咧咧地諷刺著同伴,“你那張烏鴉嘴就是閉不上,是不是?”
聖約人戰艦內部一片混亂。士官長衝鋒在前,營救小隊跟著他一路穿過迷宮一般互相連通的走廊,最後終於到達一間巨大的飛船停泊艙。一艘聖約人登陸飛船正穿越一個亮藍色的能量力場,彷彿一扇洞開的地獄之門。上層平臺點射下一陣槍火。一個陸戰隊員胸口中了一簇針彈,隨之而來的爆炸將他撕成了碎片。
咕嚕人從上層平臺跳下來,騎到了一名下士的肩膀上。陸戰隊員順勢向上摸去,一把抓住異星人的甲烷呼吸面罩,猛地把它拽了下來。咕嚕人呼吸困難,摔倒在甲板上,像條死魚一樣在地上撲騰。一名陸戰隊員迅速補上了一槍。
有好幾扇艙門通向停泊艙,更多的聖約人部隊源源不斷地從各個方向擁來。帕克站出來,動員手下迎頭而上。“派對時間到了!”他怒吼道。
他一個轉身開槍便射,大家很快都加人到戰鬥中。頃刻之間形形色色的子彈和槍火一齊迸發。死的、傷的——人類和聖約人——鋪滿了甲板。
士官長始終警覺地背靠著陸戰隊員,或立柱,或最近的艙壁。他的雷神錘盔甲和可再充能的能量盾,給他提供了其他陸戰隊員望塵莫及的優勢。所以,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對付精英戰士上,而把豺狼人和咕嚕人留給其他人解決。
與此同時,科塔娜為了找到脫離包圍圈的最佳途徑,正努力人侵戰艦的電子神經系統。“我們必須立刻找到離開這個停泊艙的出路,”士官長對她說,“不然,恐怕就沒有人能活著完成任務了。”
士官長貓到一個裝備箱後,把彈匣中餘下的子彈全部傾瀉到一個揮著手雷衝過來的咕嚕人身上。然後略作休整,重新填彈。
一個獵手發出令人毛骨驚然的咆哮,沖人戰陣。士官長回過頭,看見帕克中士正對準魁梧的異星人開火。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