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土邦主啦,射死了一隻虎啦還有許多大象等等——簡直像極了,許多人都信以為真。但我一聽完就說她添枝加葉,我原以為她只不過有點誇張,可是每講一回,數目就增加一回,打死的老虎越來越多,你聽懂我的意思了吧?多得有些讓人難以置信。而且,大象數目也越來越多,我以前也知道她愛編謊言。”
“總能吸引注意力?”
“啊。你說對了,她太擅長抓住別人的注意力啦。”
“僅僅因為一個孩子編了一個沒有去過的旅途的故事,”斯彭斯警監說,“你不能說她每一句聽上去不太叫人信服的話都是謊言。”
“也許不是,”埃爾斯佩思說,“但我覺得都有這種可能性。”
“所以你覺得喬伊斯。雷諾茲要是說她見過一起謀殺事件,那她很可能是撒謊,你根本不相信是真的,對嗎?”
“對。”麥凱夫人回答道。
“也許你弄錯了。”其兄說。
“是啊。”麥凱夫人回答,“誰都有出錯的時候。就像那個說了許多許多遍的,狼來啦,的故事似的,小男孩老是說‘狼來啦’,等狼真來了大家卻都已經不相信他了,他落得了被狼吞食的下場。”
“因此你的意思是――”
“我還是要說存在她說謊的可能性,不過我這人很公正,也許她沒說謊,興許她看見什麼啦,不完全像她所說的,但還是確有其事。”
“所以她被害了。”斯彭斯警監說,“你別忘了,埃爾斯佩思,她落得個被害的下場。”
“當然沒錯。”麥凱夫人回答說,“要不我怎麼說也許我看錯了她,果真如此,我不得不表示遺憾。向任何一個瞭解她的人打聽打聽,他們肯定會說她一天要撒好幾個謊。記住,她是在參加一場晚會,十分興奮,她想弄出點意想不到的效果。”
“的確沒人相信她。”波洛說。
埃爾斯佩思。麥凱疑惑不解地搖搖頭。
“她會看見誰被謀害了呢?”波洛問。
他看著這對兄妹。
“沒有誰。”麥凱夫人斬釘截鐵地說。
“過去三年裡,這一帶肯定有人去世吧?”
“哦,那還用說。”斯彭斯回答說,“不過都很平常――老人啦,病人啦什麼的――也許有人開摩托車把人撞死就溜了――”
“沒有不尋常、出乎意料的死?”
“嗯—”埃爾斯佩思遲疑了片刻,“我想—”
斯彭斯插話道:
“我記了幾個名字在這兒。”他遞了一張紙給波洛,“省得你到處找人打聽。”
“有可能是被害人?”
“不至於,只是給你一個範圍。”
波洛大聲念起來:
“盧埃林-斯邁思夫人,夏洛特。本菲爾德。珍妮特。懷特。萊斯利。費里爾—”他停下來,看看桌子對面,又唸了一遍第一個名字:“盧埃林…斯邁思夫人。”
“有可能,”麥凱夫人說,“對,也許這裡有戲。”她又說什麼聽上去像唱悲劇。
“唱戲?”波洛大惑不解,他不明白唱戲跟這有什麼關係。
“有天晚上出去了,”埃爾斯佩思說,“後來再也沒聽說啦。”
盧埃林…斯邁思夫人?“
“不,不是的,是那個外國女孩。她要是放點什麼進藥裡易如反掌,而且她得到所有的財產,難道她沒有—或者說想都沒想過?”
波洛看看斯彭斯,想得到一點啟示。
“從此再也杳無音訊啦。”麥凱夫人說,“這些外國姑娘都一樣。”
波洛恍然大悟。
一個aupair(法語。即以授課、協助家務等換取膳宿的姑娘。)女孩。“他說。
“對。陪伴老太太的,老太太才死一兩週,這姑娘就失蹤了。”
“恐怕是跟哪個男人私奔啦。”斯彭斯說。
“不過,誰也不認識他是誰呀?”埃爾斯佩思說,“要是那樣的話,風言風語一定很多,一般都知道誰要跟誰走。”
“有人覺得盧埃林…斯邁思夫人的死有什麼蹊蹺之處嗎?”波洛問。
“沒有。她有心臟病,常常看大夫。”
“但你為什麼把她放在名單之首呢,老朋友?”
“喋,她很有錢,非常有錢。她的死並非出乎意料,但有些突然,比方說弗格森大夫就吃了一驚,雖然只是略微感到吃驚,可能他以為她能活得更長一些吧。但是做大夫的也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