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弟,身體結實,反映靈敏,有跳遠天賦。我甚至有種感覺,從出生那天起,他就比我個高。在除夕夜給全家人表演“尋找丟失的帽子”的英語獨角啞劇,在游泳池給我示範各種水戰的專業手式和起跳角度。後來搞了一個“電吉它民謠彈唱培訓班”,忙得前仰後合,抽空告訴我:‘哥,沒什麼難的,只要按著C、Am、G的和絃程序,什麼歌都和得上!’。在燒烤攤上也會即興的彈奏“Hotel California”的前奏,把攤主聽得烤出一塊塊焦糊的食品,離開時丟下一句:‘你可以結賬,卻永遠無法離開’。每次很哲學式的喝醉了,只給我哭訴一句話:咱哥倆都是懷才不遇啊!
“到哪啦?”。###的勢力範圍真不無處不在。
“我的生物電波告訴我,離你還有50公里”
“從速度上判斷:你不想我”
“季,有沒有點想象力?花了5元賄賂司機同學,也不給我開車啊!”
“一看你就不是個好人?”
“他要有你十分之一的眼光,我現在就能聞到你的體味了”
“不給”
“對不起,你的體味被徵用了,有異議請找炊事班長”
“徵你個頭!半小時後再不出現在我面前,就等著喘喘吧”
“反對!對方律師用暗示誤導我的證人”
“哈,硝煙瀰漫之前,就讓敵人暫且猖狂吧”
“反對成立,對方律師,除非你證明你的問題確實與本案有關”
“臭貓!相不相信讓你到了找不到我?”
“做人何必那麼衝動?分開的你我只是倆個寂寞”
“快點!你只剩20分鐘了”
“拜託。好吧,我再賄賂司機同學5元”
……
天色完全黑下時,目的地到了。以旅遊業聞名了全國的這座城市,在夜幕下顯得平庸無奇、毫無生機。計程車司機們紛紛投來露齒笑,老朋友似的一口滇西話:去哪閒?。想起一個場景,計程車司機回頭問:‘去哪’?;反問:‘你車上的沙發賣嗎?僅沙發’;司機笑了,也許為遇上可以算作幽默的客戶,也可能為了終於可以脫手的車載沙發,當然,最有可能的還是因為這一段不太寂寞的路程,儘管很短。
跨進約定的飯店門,就看見季晚,大堂經理式的坐著最顯著的位置。以前和弟兄濤相約時,他也是斜跨著腳踏車站在街邊最顯眼的位置,儘管有雨砸在頭頂,邊吸菸邊吐出那句暖心話:‘還不是怕你找不到’,我趕忙低下頭說:‘有風沙吹進了眼睛’。季晚剛翻過一頁村上春樹的《奇鳥行狀錄》,直到我坐到她對面,才拿看陌生男人的眼光看我。接著,就是翹起嘴角的那個只屬於她的笑。
“你差點出局了”,季晚像個寬容的裁判,把紅牌翻過來成了黃牌,“警告一次!”
“教練下課後仍不能扭轉局勢時,最後一線希望會是什麼?”,電視裡兩支字尾都是米蘭的球隊,正在相煎太急,看上去不太像垃圾時間。
“換裁判!”,季晚看來不像只知道貝克漢姆的、所謂把足球當成電影來看的女觀眾:‘不管你踢出多臭的球,我們永遠是你的影迷’。
“好吧,我同意你可以陪我看球,但前提是不能提出‘移位是怎麼回事?’這樣的問題”。剛好助理裁判舉起旗幟,但主裁沒吹哨,前鋒和後位都愣了一下,球就到了守門員手裡,教練站在場邊,抓狂著自己的領帶和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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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看球?做夢吧你!”
“喜歡村上?”。奇怪,看到村上系列小說那種獨特的封面,會有種舒適感,像費德勒發球前左手拍的那幾下球。
“還不是被你傳染的”。季晚的笑像《舞舞舞》的喜喜偶爾綻出靈魂時的耳朵。
“我就喜歡這個想象力可以溶化地球的傢伙”。‘下次自蔚的時候,拜託一定想著我’,《挪威的森林》裡的這行字,我足足讀了11回,笑了12回,遇上這樣的問題,還真難答覆。以前愚人節也會收到類似的玩笑,電話裡哀怨的女聲:貓,我有了!;被驚得靠著牆:誰,誰啊?有,有什麼?
“呃,我也喜歡上了。讀他的文字,呃,才發覺,世界原來可以從這個角度看”
“他對和自己有性關係的女人的描寫,才是最絕的”
“怎麼了?幹嘛這樣看我?”
“我在想,我該怎麼寫你?”
“你敢!”
“迷上爵士樂,就是被他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