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羅伯特愉快地說,“我需要一張去佛羅里達州邁阿密的單程機票,星期天的。”
這時她簡直愣住了。“先生,如果這是在開什麼——”
羅伯特掏出海軍情報局的信用卡遞給她。“用這個卡付錢。”
她檢視了一會兒。“對不起,請稍等。”她走進裡間辦公室,幾分鐘後出來了,“完全沒問題,我們很高興作出安排。你願意所有這些預訂都用一個姓名嗎?”
“是的,羅伯特·貝拉米中校。”
“很好。”
羅伯特看著她在計算機上又按了幾下鍵,不一會兒,幾張票出來了。她從印表機上把票撕下來。
“請將這些票分別裝在不同的信封裡。”羅伯特說。
“當然可以,你要我把它們寄到——”
“我自己帶走。”
“是,先生。”
羅伯特在信用卡上簽名,她把收據交給他。
“給你,祝你這次——這幾次嗯——旅途愉快。”
羅伯特咧嘴笑了。“謝謝。”不一會兒,他坐到汽車駕駛座上。
“現在咱們走嗎?”皮耶爾問。
“還要在幾個地方停一下。”羅伯特說。
皮耶爾發現他又在開車前謹慎地向街上張望。
“我想讓你為我做件事。”羅伯特說。
現在事情來了,皮耶爾想,他會要我做可怕的事。“幹什麼?”她問。
他們在維多利亞旅館門前停住,羅伯特遞給皮耶爾一個信封。“我要你去訂一套房間,用羅伯特·貝拉米中校的名義。告訴他們,你是他的秘書,他過一個小時就來,但你需要先去套房看看。你進去後,把這個信封放在桌上。”
她困惑地望著他。
“就這些?”
“就這些。”
這個男人盡做些沒意思的事。“好的。”若是她明白這個發瘋的美國人究竟想幹什麼就好了。羅伯特·貝拉米中校是誰?皮耶爾下了車,走進旅館門廳。她有點緊張,在職業生涯中,她曾幾次被人從上等旅館趕出來,但這個辦事員彬彬有禮地接待她。“夫人,要我幫忙嗎?”
“我是羅伯特·貝拉米中校的秘書,我要給他預訂一個套房。他過一小時來。”
辦事員檢視著房間示意圖。“剛巧有個非常好的套房空著。”
“我可以看一下嗎?”皮耶爾問。
“當然可以,我叫人領你去。”
一名助理經理陪同皮耶爾上樓,他們走進套房的起居室,皮耶爾四下打量著。“夫人,還滿意嗎?”
皮耶爾沒有一點兒主意。“可以,這很好。”她從提包裡取出信封,放在茶几上。“我把這個留給中校。”她說。
“好的。”
好奇心戰勝了皮耶爾。她開啟信封。裡面是一張去北京的單程機票,用的名字是羅伯特·貝拉米。皮耶爾把票放回信封,留在桌上,下樓了。
藍色菲亞特停在旅館前面。
“有問題嗎?”羅伯特問。
“沒有。”
“咱們再去兩個地方,然後就上路。”羅伯特愉快地說。
下一站是瓦拉迪耶旅館。羅伯特遞給皮耶爾另一信封。
最後一站。這是達·芬奇旅館。
這個套房比皮耶爾看見的前兩個更為奢華。助理經理給她看臥室,中間放著一張巨大的、帶帷幔的床。何等的浪費,皮耶爾心想,在這兒,我一夜就能發大財。她取出第三個信封,看看裡面,是一張去佛羅里達州邁阿密的機票。皮耶爾把信封放在床上。
助理經理陪皮耶爾回到起居室。“我們有彩色電視。”他說著,走過去開啟電視機,螢幕上出現一張羅伯特的照片。節目主持人的聲音在說:“……國際刑警相信他目前在羅馬。他因國際毒品走私活動受到通緝。這是CNN新聞節目,主持人伯納德·肖。”皮耶爾盯著螢幕,嚇呆了。
弗朗切斯科·塞薩爾正在和弗蘭克·約翰遜上校會晤。約翰遜上校兩個小時之前在達·芬奇機場著陸,但他沒有疲倦的神色。
“就我們所知,”塞薩爾正在說,“貝拉米還在羅馬,我們已經得到三十次有關他的行蹤的報告。”
“其中有沒有哪一個得到了證實?”
“沒有。”
電話鈴響了。“上校,我是路易吉,”電話中的聲音說,“我們找到他了。我在維多利亞旅館他的套房裡,我拿到他去北京的機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