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星期五動身。”
塞薩爾的聲音充滿激動。“好!待在那兒。我們馬上過來。”他掛上電話,轉向約翰遜上校,“恐怕你是白來一趟,上校。我們已經找到他了,他在維多利亞旅館登記住宿了。他們發現了他星期五去北京的機票。”
約翰遜上校溫和地說:“貝拉米用他自己的名義登記住宿?”
“是的。”
“機票也是用他自己的名義?”
“是的。”塞薩爾上校站起身,“咱們過去吧。”
約翰遜上校搖了搖頭。“別浪費你的時間了。”
“什麼?”
電話鈴又響了。塞薩爾抓住話筒。一個聲音說:“上校嗎?我是馬里奧,我們知道貝拉米在哪兒了。他在瓦拉迪耶旅館,他準備乘星期一的火車去布達佩斯。你打算讓我們怎麼辦?”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塞薩爾上校說,他轉身看著約翰遜上校,“他們發現貝拉米去布達佩斯的火車票。我不明白——”
電話又響了。
“喂?”他的聲音高了。
“我是布魯諾,我們發現貝拉米的行蹤了。他在達·芬奇旅館登記,準備星期天動身去邁阿密。我該怎麼……”
“回這兒來,”塞薩爾厲聲說,他啪地放下話筒,“究竟搞的什麼把戲?”
他們沿著卡夏路向北,朝威尼斯的方向駛去。
他開車的時候,皮耶爾望著他。她越來越覺得困惑,她生活在男鴇和竊賊的世界——還有毒品販子,而這個人決不是罪犯。
他們在下一個城市的一家小飯館門前停住。羅伯特把車開到停車處,他和皮耶爾下了車。
飯館裡顧客很多,談話聲、碗碟碰撞聲連成一片。羅伯特找了張靠牆的桌子,坐在面對大門的座位上。一名侍者過來,遞給他們選單。
羅伯特心想:蘇珊這時候應該到了船上。現在也許是和她通話的最後一次機會了。“你看選單。”羅伯特站起身,“我馬上回來。”
皮耶爾看著他走向幾步遠的一個公用電話,將一枚硬幣塞進投幣孔。
“請接直布羅陀的航務接線員,謝謝。”
他給那兒的什麼人打電話?皮耶爾覺得納悶,那兒是他的運輸線?
“接線員,我想給美國遊艇‘太平鳥’號打個電話,對方付款,它在直布羅陀海域,號碼是甜威士忌337。謝謝。”
兩三分鐘內,接線員互相通話,然後線通了。
羅伯特聽見蘇珊的聲音。
“蘇珊——”
“羅伯特!你好嗎?”
“我很好。我只是想告訴你——”
“我知道你想告訴我的事了,收音機、電視全播了。為什麼國際刑警要通緝你?”
他遲疑了一下。“是政治性的,蘇珊。我得到證據,某些國家的政府企圖掩蓋真相。就為這個,國際刑警在追捕我。”
皮耶爾傾聽著羅伯特說的話。
“我怎麼幫你?”蘇珊說。
“沒什麼,寶貝兒。我只是想再聽聽你的聲音,免得萬一——萬一我脫不了身。”
“別這麼說。”她的聲音顯得很驚恐,“能告訴我你在哪個國家嗎?”
“義大利。”
短暫的沉默。“好吧。我們離你不遠,我們就在直布羅陀海岸,可以在你指定的任何地方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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