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說他要去哪裡,而現在他不僅說了,而且還要我們一起去。我知道他正在為讓美國承認對印第安人的種族滅絕而鬥爭,但並不清楚他的確切所為。後來,我在他的自傳中讀到,美國人對印第安人的蔑視讓他憤怒不已。其中的一段文字讓我更加理解了他為我們的女兒安排的那場怪異的洗禮儀式。這段文字摘錄如下:
美國人對待印第安人問題所表現出來的無知、缺乏同情和理解的態度,讓我無言以對。我不理解人們為什麼不能認真地對待這個國家是從它的土著居民手裡偷來的事實,而成千上萬的土著居民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如果這些人以同樣的無知對待納粹對猶太人的大屠殺,我們會非常驚訝。然而問題一旦涉及到印第安人,我們中的大多數就不會那麼認真了。而我認為,對印第安人的屠殺是比猶太人大屠殺更深重的反人類的罪惡,因為它造成了更多的死亡,持續了好幾個世紀,在某些方面,至今仍在繼續。
於是,我們三個人一起飛往華盛頓。在人們等候馬龍的地方,我看到了為數眾多的印第安人。他們在舉行一次盛大的會議。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這簡直不是一個孩子應該待的地方。我的英文根本不足以讓我聽懂他們的爭論。馬龍像平常一樣一言不發,而我只能懷裡抱著小女兒,與他緊緊相隨。我感到疲憊不堪,無言以對。
這天晚上,我們在一個大廳裡,圍坐在桌旁,像一場晚宴一樣。桌子被排成U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