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這麼容易?”
“我這裡搞到了那幢樓的建築圖,一切全計劃好了。”巴克拍拍口袋,“這次會是我們兩人的經典之作。只你我兩個人就夠了,沒有第三者參加。我們一人一半。”
安冬尼漫不經心地應著,心中暗忖:上次在舊金山正是有第三者參加,才被巴克吞掉了自己應得的一份。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一個對一個,自己倒是不怕已克。雖然巴克頭腦轉得更快,但自己的力氣比巴克大。
巴克問:“你要不要我再多說一些情況?”
安冬尼點點頭,又把酒杯伸過去,美酒的滋味真是不錯。他最近一直運氣不佳——相信巴克早就看出來了。他的屋裡凌亂不堪,房間燈光昏暗,由於沒有暖氣,他穿著一件舊毛衣。最近,他甚至像周圍那些無能的傻瓜一樣去給別人打工,四處做一點辦公室的工作,卻沒找到一個固定的僱主。
已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開啟。這是一張精心繪製的計劃圖,只有內行才看得懂。房間、通道、樓梯、電梯……標得詳細而精確。
“安冬尼,你看,這次如探囊取物。”巴克拍著圖紙,臉上每個毛孔都向外滲著自信。“嗯,”安冬尼打量著鉛筆畫的圓圈,“這是什麼?”
“珠寶——大部分是鑽石。很容易脫手的。我已經聯絡好了買主。或者,你那部分自己去脫手。”巴克咧嘴笑著,又把酒瓶遞了過來。
安冬尼又喝了一杯,掏出一支香菸,彈了一彈。巴克把一隻銀製的打火機湊上來。“接著說。”安冬尼吸了一口煙。
“好。我們從這條巷子靠近大廈,從這裡進去,上三樓。”巴克指點著計劃圖,“這本是一個大廳,現在隔成五個小辦公室和一間保險櫃室。我已經弄到了這道門的鑰匙。”他暖昧地眨眨眼,“我認識在這兒工作的一個妞兒,幹那事的時候偷偷掉換了她的鑰匙。
我還知道樓裡的警報系統。”他又指了指未端的房間,“保險櫃就在這兒。”
“什麼樣的?”
“一個又大又厚的力神牌保險櫃。我還沒有見過,不過他們告訴我已經有十幾年了,又大又重,鎖得很嚴。”安冬尼並沒有問“他們”是誰,巴克一定買通了內線,但不會告訴他。“只有一條出路?”安冬尼看著圖紙問。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也不會有人看見我們。下週未有三天假期,我們週五午夜去下手。他們發現被盜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
安冬尼點點頭,細細品著酒:自己還能再信任巴克嗎?會不會又被他騙了?
“我已經計劃就緒,一切萬無一失,安冬尼。”巴克搖著酒瓶,“你我是多年的兄弟,所以我才來找你,那些珠寶至少價值五十萬元,我要彌補你上次舊金山的損失。”
安冬尼不聽這一套。他仔細研究那張圖,問了許多問題。巴克回答得很圓滿,似乎毫無保留。安冬尼不得不承認這樁買賣不錯。巴克說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偵察、再偵察,還花了許多錢打聽訊息。他知道珠寶肯定會在那個保險箱裡,他知道任何該知道的細枝未節。
“我還要告訴你,安冬尼。”已克說,“這是我的洗手錢,是我一生最後的一票。這次拿到錢後,我會遠遠離開這兒,再也不回頭。
我要定居到我家鄉的那個農場中,忘記過去,過一輩子舒心日子。”
安冬尼讓已克把圖留下來,答應第二天答覆他。換作旁人,他早就跳起來滿口應承。但對巴克,不得不有所顧忌,他必須多考慮一下,如果巴克欺騙自己,又如何應付?安冬尼越想越覺得已克會在得手後,出其不意地暗算自己。如果巴克預先埋伏兩個人在小巷裡……事情不只是開保險櫃那麼簡單,安冬尼絞盡腦汁想了大半夜。第二天巴克打來電話,安冬尼回答:“我幹了。”
“你真是個聰明的傢伙。”巴克笑著掛上電話。
幾分鐘後,巴克來到安冬尼的公寓,用鉛筆在圖上寫出了街道名、公司名等等。安冬尼發現那棟大廈距他的公寓只有兩公里路。
他們約好了見面的地點。巴克閃身離開。
以後的兩天裡,安冬尼收集了一些工具,又從一個黑幫團體搞到一瓶特製炸藥,答應在一週內付款。他又弄到一隻小型提箱,仔細地把應用之物整理好。然後,他又上街買了一套西裝和一頂帽子。這樣一來,他看起來像個公司職員。許多人在大廈裡晚上才下班,安冬尼前一段時間做過許多辦公室工作,所以知道得很清楚。
安冬尼徒步去目的地偵察了一番。一切都和巴克說得一樣,但是那條小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