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路德·金(3)

對金和南方基督教領袖會議的麥克風監聽和電話竊聽最終表明,與其承諾的相反,這位民權領袖與共產主義者仍保持著聯絡,並且力圖避開司法部長的視線。竊聽筆錄暴露了金博士在緊閉的飯店客房門後所進行的勾當。當清教徒似的局長讀到這些筆錄時,他被其放浪形骸的性行為,包括與多人行苟且之事的性變態行為所激怒。胡佛厭惡地將這些插曲稱為“那些性的玩意兒”。

錄音帶一一記錄了金的風流韻事。在其周遊全國各地宣揚民權的旅途中,他將無數女子接到自己的旅館房間,他所有的一切都被錄音,包括他那高潮時的嚎叫聲。其間也夾雜著許多男性訪客的聲音。

我並不是在評判金的道德如何,事實上有些人可能會羨慕他的性戰績。問題是他的這種個人行為激怒了胡佛,這比他對聯邦調查局的攻擊和他與共產黨的合作更讓胡佛難以釋懷。局長開始了一場令馬丁·路德·金名譽掃地的鬥爭,在局長眼中,他是個偽君子,不配領導民權運動。胡佛是一個嚴格固執的人,對於局裡的人,哪怕是露出酗酒或性淫亂的神情都是不可容忍的。他對像金這樣向國人講經佈道的人言行如此背離感到極為憤慨。

讓媒體抓住表明金與聯邦調查局“結怨”的有三個因素:金不顧自己對司法部長肯尼迪做出的承諾,繼續與共產主義分子交往;他對聯邦調查局的無端指責和他那馬拉松式的通姦行為。許多記者聲稱胡佛為他們播放過金的錄音,但當1964年接替肯尼迪成為司法部長的卡岑巴赫要求記者就這些說法與胡佛對質時,記者們拒絕了,在他還活著的時候,他們還是不去招惹這頭老獅子為妙。

隨著胡佛和金之間的衝突升溫,一些民權領導人要求進行一次公開對質。局長將該問題交給一位會議主持人,這次會議有一群女記者參加。在回應質詢時,胡佛舉出金的一些指控並逐一予以駁斥。他同時還提到了錄音,錄音證明這位民權領袖是“全國聲名最為狼藉的說謊者”和“品行最為低下的人”。

在接下來的爭吵中,金暗示胡佛是“膽怯的”。在一份電報裡,他稱他“感到驚駭而詫異,因為你釋出的宣告詆譭了我的正直品格。本人無法理解這種不負責任的指控是出於什麼動機”。他建議與胡佛晤談,卻又說他“無法找到”可讓聯邦調查局達成任何企圖的錄音去安排見面,意即除非他的助手欺瞞於他,否則指稱是不屬實的。

他們的確會過面,關於這次會談有多個版本。後來成為駐聯合國大使的金的助手安德魯·楊,在其報告中主要提及胡佛長篇大論地介紹了聯邦調查局工作情況。德科·德洛克則重點記錄了金的調和性談話,包括他對胡佛及聯邦調查局的讚美之辭——“一場愛的盛宴”。我相信胡佛對金警告過,後者再也沒有公開攻擊過聯邦調查局。

後來有一些不負責任的指控,稱聯邦調查局參與了一個謀殺這位黑人領袖的陰謀。而不加思考的美國人就願意完全相信這些指控。實際上,聯邦調查局保護金免受傷害和可能的謀殺,儘管它無權進行保護性干預。當聯邦調查局從線人那裡得到密報,得知將有針對民權示威者的有預謀的暴力活動時,它只是設法讓那些策劃者明白聯邦調查局知道他們的計劃,與此同時還會通知當地警察。那種做法通常足以緩和緊張的局勢。1977年,司法部長格里芬·貝爾派出的特別工作組稱,它“沒有發現表明聯邦調查局捲入謀殺的證據”。

特別工作組批評了聯邦調查局將金逐出民權運動的舉措,最過分的是在1964年11月將錄音帶匿名寄給金。已知且可核實的情況是,威廉·沙利文曾派一名聯邦調查局特工帶著包裹從華盛頓趕到邁阿密,在那裡將包裹寄給了金。根據沙利文後來的證詞,包裹是他準備的,裡面裝有一盤麥克風監聽磁帶的合成帶。沙利文聲稱準備錄音帶並將它送給金是間接受命於胡佛和托爾森的。

除了那盤錄音帶外,那包裹裡還有一封看上去是慫恿金自殺的信:

盯住馬丁·路德·金(4)

金,摸摸自己的良心吧,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還是一個行為不端的好色之徒。可你玩兒完了。

金,你可做的只有一件事了。你知道那是什麼。你只有三十四天時間去做這件事。你只有一條出路可走。在你那汙穢的欺詐本性暴露在國人面前之前,你最好接受這條出路。

沙利文矢口否認知道這封信的事,但在1975年,也就是在他從聯邦調查局退休四年後,這封信的影印件卻在他離開之前就被封存的私人檔案中被發現。沙利文聲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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