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麟猶猶豫豫地道:“可是,戚少商沒那麼容易認輸吧?”
傅宗書品了一口酒,“那我們就來幫幫他。”
黃金鱗道:“雖然這次他肯回來,可畢竟都五年了……”
傅宗書胸有成竹地笑道:“當年他其實什麼都還沒做,就覺得欠了顧惜朝的,什麼都留給他了。這幾年顧惜朝也沒少想辦法要引他出來,可為什麼我一出手他就乖乖回來了?他要是能用晚晴和自己做幌子,戚少商一早就得回來!所以說戚少商這個人,太重感情了,兵家大忌。”
黃金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底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妥。
作者有話要說:
☆、編外——尼斯(天使灣)下
戚少商看著手中的照片,傅晚晴的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裡,自己右手輕拍她後背,別說這個角度看兩個人還真有幾分情感糾葛的樣子。
那是當年槍擊事件之後,傅晚晴在病床上憂傷地對戚少商說道:“你沒出現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如果我死了就好了,就不用為難你……”
戚少商勉強笑道:“瞎說什麼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傅晚晴像是自言自語般道:“……你們認識才幾個月而已……這是一場災難……”她突然下定決心般抬眼望著戚少商,“如果你不走,我們……我不會活著。”
戚少商不解地看著她,“我們之間還只是個未知數,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懷疑你們的感情而已。”
傅晚晴木然地搖搖頭,“我不逼你。”她臉色蒼白、手上插著輸液管,傷口的紗布都還沒有拆,戚少商擔心她情緒激動,道:“好,我走。”
傅晚晴立刻道:“走就走得徹底,再也不要在賭壇出現?”
戚少商一愣,良久終於閉了閉眼,點點頭。
傅晚晴的眼淚卻從大大的眼睛裡一滴一滴不斷地落下來,直至泣不成聲,彎了腰臉孔埋進他的臂彎,嗚咽中他聽見她低低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
他對一個認識幾個月的男人動了心,可畢竟事實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幾年之後,他們也許連對方的樣子都記不起來了。他不能欺負女人,還是一個救了自己性命的女人。
原來當年竟然被偷拍過,可是五年後才出現的證據,是對方太過長遠的未雨綢繆,還是另有原因?然而這一份所謂的籌碼,實在太過可笑,好像連狀況都沒搞清楚吧?
戚少商不屑地冷笑一聲,道:“傅爺,這個未免太可笑了,相信晚晴都不會在乎的。”
傅宗書皺眉嘆道:“小戚啊,這些年你不知道,晚晴的心思都在顧惜朝身上,可當年的事他始終不能釋懷,要再讓他看見這個……惜朝私底下已輸了一場給他,賠錢是小,我擔心這場公開賽打得他什麼面子名號都沒了,不得已這才請你回來的,可如今鬧出這個,我想過了,無非就是傅氏這點財產,輸給他算完,我只要女兒女婿平平安安的就行!……唉,就是委屈你了……”
戚少商笑笑:“我只是來幫忙的,輸贏倒也無所謂,傅爺可想好了?”
傅宗書痛心疾首地點點頭。
傅宗書無論如何也沒料到,比賽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當戚少商欣然同意挑戰者提出的“一副牌中抽不中大小鬼就算輸”的牌局,傅宗書就開始覺得有問題,並不是說這對於戚少商而言有多麼不可完成,而是他們隨性的態度,好像是勝利在望的獵人,連戲都懶得做了。賭局太快,快得他甚至來不及阻止,外圍賭局的賬戶已經開始進賬。
戚少商理所當然地輸掉了比賽,雖然傅宗書在外圍開了盤口做大莊家而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但這場賭局畢竟是對方挑起來的,這個人實實在在地橫掃了拉斯維加斯、澳門、摩納哥的大小賭場,如果是為了引自己上鉤,那麼布這個局的耗時、耗力未免太長、大大,他不認為自己大牌到這個級別。可那個自稱厲南星的ICPO還是在他面前公式化的宣佈了他的種種罪行,“有權保持沉默”,“請您協助調查”等等。至此傅宗書還是反應不過來,沒錯傅氏集團的確有過一些跨境毒品、洗黑錢的犯罪史,可遠不夠規模,犯得著出動ICPO麼?
顧惜朝像是明白他的心思一般,貼近他耳邊低聲道:“槍殺可是刑事案,ICPO不越界。你不該動戚少商。”
傅宗書詫異地望著他,雖然細節一時沒能推敲透徹,也隱約明白了一些關鍵,至少他現在知道,一直以為深藏不露大局在握的自己,卻原來才是場中那個滑稽的小丑。
傅晚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