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呃或者你那好兄弟,就說是為了這樣的法蘭西情調,很有說服力,我信哦。”
戚少商道:“我稀罕你信嗎?”
赫連春水道:“沒勁,你這人真沒勁,女人啊女人,你們都瞎了麼!”
戚少商道:“小妖,我真心替你發愁啊,加把勁吧,你跟紅淚年紀都不小了,美女最抗不住歲月的殺豬刀啊!”
赫連春水不屑道:“切,別這麼語重心長好麼,不知道的真以為你關心我呢!紅淚對你簡直趕上我對她那麼好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狼心狗肺呢!”
戚少商道:“同理可證,你對紅淚的痴心一片使她也成為一名狼心狗肺的人類。”
赫連春水怒道:“滾!傅晚晴能跟紅淚比嗎?!”
戚少商雲淡風輕,“同理可證,赫連小妖能跟戚少商比嗎?”
赫連春水終於忍耐不住,“你要忘不了那個女人就搶過來好了,愛情怎麼能讓呢?你是不是男人啊,別在那邊裝苦逼了好嗎求你了!”
戚少商扶額,“我求你了,能別再纏著我了嗎?我絕對相信這個世界上認為你愛戚少商的人比知道你愛息紅淚的多!”
赫連春水攤手,“Who care只要紅淚懂我的心就夠了!”
戚少商抓狂:“我!我!我care!拜託你好好地、用功地去追息紅淚小姐,不要纏著我!”
赫連春水洋洋得意,“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更重要的是,我這條命都輸給你了,你又不肯收賭注,所以沒辦法,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哦。”
戚少商一屁股坐在沙灘上,嘴唇無聲地動了動。赫連春水爬過去問:“你說什麼?”戚少商惡狠狠地說:“三字經。”一腳把人蹬開。
陽光、沙灘、海風、街道、棕櫚樹,不遠處小山崗上的城堡,都與五年前一樣,不同的是身邊的人,戚少商彷彿能看到四個身影穿過時光,跳躍行走在這一片熟悉的天地間,赤腳踩在沙灘上,牽手並肩迎接海浪的沖刷,看四季常開的花海,觸控老城明黃的牆面,你一口我一口分吃索卡、Confiserie、Pan…bagnat和尼斯沙拉……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和他的眼神不經意地交匯間,悸動、困惑、慌亂和無奈。歲月是無可回頭的,那麼心底深處的人和記憶,還有沒有可能,找回一絲半點從前的流光?
赫連春水驚呼一聲,衝進街邊一家風格甜美的冰淇淋店。法國南部盛產水果、鮮花和香料,於是就有了這裡種類豐富得令一般人歎為觀止、令赫連小妖大呼小叫的冰淇淋,櫻桃、茉莉花、玫瑰、薰衣草、紫羅蘭、生薑、月桂……
戚少商隔著玻璃門窗看進店裡,思緒再次飄遠……那個人還愛不愛吃冰淇淋?最喜歡的口味有沒有變化?會和誰一起在冰淇淋的香甜和沁涼中品嚐輕吻的滋味?
赫連春水手忙腳亂地捧了五支冰淇淋出來,看見他元神出竅的德性,搖搖頭輕嘆了一聲,挨個舔過每一種口味的冰淇淋,滿足地咂咂嘴巴。
兩天後。法國,巴黎。戰神廣場。
戚少商倚著車門,面前的埃菲爾鐵塔永遠這樣傲視眾生般矗立著。
那時候,他跟顧惜朝相識不到24小時,甚至連對方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在這裡道別,顧惜朝笑著說道:“我要去看兩代賭王的世紀之戰啦!”
他笑道:“據我所知這場賭局不開放的,你進的去麼?”
顧惜朝狡黠地一笑,不置可否。
他道:“不然你就直接跟保安形容一下我的樣子,說不定他們聽說我長得帥,會讓你進去呢。”說著還眨了下左眼,放電一樣。顧惜朝開懷一笑,撇撇嘴表示不屑,背上雙肩包,跟他揮揮手告別。
一代賭王傅宗書,橫空出世的年輕一輩賭壇高手——戚少商,這一戰,賭的就是一個“賭王”的名頭。沒有什麼兩代、新舊、老少,賭王就是賭王。
在賭場見面的時候,他們都有些微驚訝。戚少商沒料到顧惜朝真能進來,因為他並不知道其實他是傅宗書的人;顧惜朝也沒料到跟自己在街頭打架、逃跑,帶著自己摸進酒廠偷喝了一夜啤酒的混混,就是傅宗書最新的對手。
戚少商依然衝他眨了下左眼,顧惜朝挑挑眉以示回應。
一代新人換舊人,戚少商贏了那場賭局。傅宗書輸人不輸陣,極有風度。
傅宗書的女兒傅晚晴和戚少商的女友息紅淚是舊識,而她的未婚夫正是同戚少商瘋了一夜的顧惜朝,兩對璧人,正當年華,光彩照人,玩遍了巴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