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理寺、御史臺,三司首次公審一件民案——薛蟠酒館殺人事件!
薛蟠是個很有些運氣的人,相比他那倒黴催的王子騰舅舅更是如此!他打死馮淵、僱兇殺林謹玉,直到殺死酒館當槽兒,三次殺人事件他逃過了兩次,不得不說他命大、運氣好!可是運氣不會一而再的垂憐於一個蠢材!此時,王子騰也不得不借薛蟠的人頭一用了!
繕國公偌大年紀,他請了一個差事,要求旁聽,徒景辰也準了!
這是個必死之局。
賈雨村不死,就是石王二兩覆滅。反之亦然。
事實證明,賈雨村還是太嫩了,這次石王兩家將他的老底都抖了出來,他的老婆是甄家婢,他受甄家資助進京赴考得中功名,卻在金陵知府任上趨炎附勢,任恩人骨肉甄英蓮——香菱,流入豪族薛氏為婢。
而當初他趨從的勢力卻是被他一手參倒的榮國府賈家。
賈雨村不僅輸了官司,還輸了人品名聲,不說別人,徒景辰看了三司案呈都是滿心厭惡,他不介意養一隻會咬人的忠狗,但是這隻狗不能是隻無情無義的瘋狗!
徒景辰沒有保賈雨村,不是這人太壞,實在是太噁心了!
失去帝心的賈雨村被嫉恨已久的權貴們收拾到了流放的路上,此次他流放途中監管的小頭目正是當初遭他發配的葫蘆僧,當然這也是王子騰的費心安排了。
所謂因果輪迴,報應不爽,便是如此了。
賈雨村已成落水狗,王石二府都得到了帝王的扶慰,保住了自己的地位。
繕國公卻要感慨一句,“後生可畏。”
王子騰更是心生寒意,林謹玉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他早便知道香菱的身世,也早拿到了賈雨村的把柄,不過他一直不說,就是在親舅舅家被抄時也未將此事示眾,他一直耐心的等著最好的機會,一個不得罪王子騰卻又能將薛家打落塵埃的機會。
林謹玉是聖人麼?
當然不。
他不但不是聖人,他頗是小心眼記仇,他永遠忘不了薛家那副讓人作嘔的嘴臉,還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謀劃,這幾年並非沒有收拾薛家的機會,可這還不足以使薛家致命,薛蟠還有個能幹的沒半路兒喝錯藥的舅舅——王子騰。
林謹玉不想得罪王子騰。
他像一個絕好的獵手,耐心的等待著時機,直到賈雨村參奏了王子騰與石光珠,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林謹玉沒上繕國公的門,他透過繕國公的內侄孫——史湘雲的丈夫衛若蘭傳信兒給了繕國公一把可以殺了賈雨村與薛蟠的刀。
番外三
吳憂是個很難管教的人。
就是他親爹徒景辰也得承認這一點。
開始吳憂不姓吳,他姓司徒。
說是姓氏,不免牽扯到姓氏學,古往今來從沒聽說過姓徒的。實際上太祖他老人家以前也不姓徒。
太祖複姓司徒。
太祖爺的出身有些悲慘,好聽一點叫草莽英雄,實際上還做過山大王。平白無故的,誰願意做土匪呢。
太祖也是有苦衷滴。
當年太祖還不是皇帝,他姓司徒,排行第三,因為家裡窮也沒啥正經名子,就小三小三的叫著,所以,太祖原名司徒小三。司徒小三一直到十五歲就是姓司徒的,到他十五歲時家裡發生了一件事,爹死了。
此時,又要講一下司徒小三的身世,這個爹不是親爹,他是隨母親改嫁到司徒家的。因為都是一個村兒,生父繼父全都姓司徒,就沒啥改姓兒不改姓兒一說了。
可是他這繼父一死出現了個要命的問題,他異父異母的兩位兄長吵吵著分老頭兒的遺產:三間破草房以及若干鍋碗瓢盆兒和圈裡的一頭豬仔。
是兩個人分得爽,還是四個人分得爽呢。司徒小三的母親嫁給他繼父後又給他生了一個弟弟,短命的靖王,司徒小四。
這個時候司徒老大和司徒老二聯手,給族長送了半口袋白麵,誣衊繼母通姦,闔族開會審判了這位開國太祖的母親。
事實證明冤獄無處不在,審判的結果非常不人道,這位母親依族規浸了豬籠。司徒小三同弟弟也被趕出了司徒村,殺母之徒,不共戴天,司徒小三一氣之下改了姓氏,他不姓司徒了,自己獨創了一個姓氏:徒。
這便是皇族姓氏之來源。
當然,後來徒小三也不叫小三了,他改了一個更威武的名子。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還是要繞回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