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宮中下旨!可我告訴舅舅,上皇太后皇上皇后尚在,我倒不知道賢德妃是哪個牌位的貴人,怎麼就有臉插手我們林家家事!如此三番兩次欺負於我們,舅舅到底安得是什麼心,是個什麼算計!諸位大人都在,我是不怕丟人的,舅舅且還我公道來!”
賈政只覺得眼前發黑,差點倒下去,林謹玉含淚喝道,“舅舅只認薛家是姻親,一次次的縱他們對我下手,可對得起我九泉之下的父母,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府上的女兒是尊貴的,難道我林家女兒就差了不成!賢德妃娘娘省親,要我搬回榮國府照應,舅舅難道不知道,之前我們姐弟在府上住了不過兩月,就拿了萬兩白銀,榮國府這般貴重門第,豈是我們能住得起呢?我不知道薛家給了賢德妃什麼好處,能請動賢德妃娘娘寫信說媒!若舅舅知道,跟我說一聲,我林家傾家蕩產,也為賢德妃娘娘備重禮孝敬,只求她安份守己,不要逾越行事!做下這等目無規矩法度的事!”
賈政臉色慘白,想辨駁一二句,無奈此非他的專長,見林謹玉抽身要走,忙抓住林謹玉的袖子,急切的道,“外甥且慢,我的確不知,待查明,我定給外甥一個公道!”
林謹玉落淚,抬手甩開賈政的手,皺著眉眼淚一串串的流下來,泣道,“舅舅如此這般行事,實在令人心寒!我的父母看錯了榮國府,使得我如今無外家可依!如今,我也不必舅舅給我公道,您當初沒給我公道,現在我也用不著您的公道!朗朗乾坤,自的皇上為我們孤女弱弟做主!”
榮國府那點子事兒剛淡下去,沒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話說賈政在工部時日久了,一個員外郎做了十幾年,上下都熟,連守門的侍衛都換了五六撥,他還是原地踏步,也沒多少人真正看得起他。此時見林謹玉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林謹玉便巴拉巴拉的一番控訴,以前人們都是外頭聽來的小道訊息,與當事人親自口誅筆伐,那是完全不同的效果。何況林謹玉年紀是真的小,誰家時沒兒女兄弟,聽林謹玉一樁樁說出來,也確實令人心酸。
諸人都在心酸著,就聽到一個清朗的聲音問,“這是怎麼了?”
68、許子文話說吳尚書
68、許子文話說吳尚書
這個聲音清澈如初融的溪水,略帶著淡淡的威嚴。諸人回頭,只見此人生得面如冠玉,五官精美如同畫中仙人,眉宇間一抹慵懶,鳳眼含情,妃色的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他穿著紫色一品仙鶴官袍,靠在門板上,遠遠望去,像……像一段難以訴說的風情。
“怎麼了?”這人身姿雅緻,步步生蓮,移至林謹玉面前。林謹玉半張著嘴,眼圈兒紅腫,鼻頭兒也是紅的,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人”
“見過尚書大人。”
諸人紛紛行禮,這人湊近了,“撲哧”笑出聲來,這一笑,直如紅日破曉,大地重現光輝,林謹玉更呆了,直到臉頰一痛,美人兒淺笑,“像個豆包兒。”
臉被人掐住,林謹玉才回神,正事未辦完呢。他眼圈一紅,嘴巴一扁,豆大的淚珠子濺了出來,迎面撲到美男懷裡,嚎啕大哭。
“乖,小弟弟,這是怎麼了?來,跟哥哥出去說吧,他們還得幹活兒呢。”美人兒尚書牽著林謹玉的手出去,到了尚書的公堂,嗬,徒汶斐怎麼也在呢,還有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徒汶斐見林謹玉哭得跟個淚包兒似的,不禁皺眉,林謹玉眨眨眼,“撲通”跪下了,含著淚,悽悽慘慘悽悽,道,“請王爺為我們姐弟做主啊。”
徒汶斐忙雙手扶起林謹玉,又從袖子裡掏出絲帕為林謹來細細的擦掉眼淚,對身邊的中年男子道,“徐碩大人可能不認識,這就是林如海大人的兒子,林謹玉。”
徐碩忙道,“原來是賢侄,這是怎麼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快快說來。”他跟林如海有交情,因林家守孝,沒見過林謹玉,不過兩家也有些禮物走動。
林謹玉含淚將事說了,道,“之前薛家縱奴僱兇殺我,刑部三審宣判的事。後又有薛家端茶認錯,當時在榮國府除了兩位舅舅,內輔王子騰大人,史家兩位侯爺都是見證。我林家與薛家恩怨尚存,再者,我家也是書香門第,那薛蟠之前害我不成,倒想娶我姐姐,薛家乃商賈賤業之家,仗勢欺人慣了的,知道我不會應允,榮國府二太太仗著女兒位居貴妃位,請賢德妃寫了信來做媒,我年紀小也從未聽說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都在,要一個貴妃做媒的道理?我們林家與榮國府各有門戶,賢德妃又憑什麼管到我家裡來?此事事關榮國府二太太,我便要問一問二舅舅,他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