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給老太太報喜才是大善呢。”
王夫人一想,道,“也對,先把事砸瓷實了,省得老太太搗鬼。”
待薛蟠回來,二人領著丫環婆子套了馬車浩浩蕩蕩排場十足的去了林府。
林謹玉不在家,他正巧在許子文家請教功課,聽說陳景元一道秋狩去了,林謹玉心腸細膩,每日都來許府走一遭,以免許子文寂寞無聊。
林謹玉正在聽許子文撫琴,包子帶著林福,兩人臉色匆忙,一道過來,林福急聲道,“大爺,趕緊回去吧。榮國府二太太薛太太薛大爺來了,姑娘給氣得不行,暈過去了。”
許子文停了琴,臉色一沉,“你先去,我換件衣裳隨後就到!”
包子道,“馬在門口等著呢。”
林謹玉幾乎是飛回去的,說風馳電掣不為過,顧不得內城不得騎快馬的規矩,一到家門口,榮國府的馬車還在,翻身下馬直往內院跑。
林黛玉此時一口氣緩了過來,躺在床上,眼中默默流著兩行淚,幾個丫環也都是眼圈兒微紅守在旁邊伺候勸解著,見到林謹玉回來,微雨才算安了心,林謹玉走到床邊坐下,“怎麼了,嚇死我了。”
林黛玉哭得出不出話,微雨將信呈上,哽道,“貴妃娘娘給姑娘賜了婚,要姑娘許配給薛家大爺呢,這可如何是好。”
林謹玉臉一冷,接過一目十行的看了,摺好放在袖中,笑道,“姐姐多心了,你們在內宅,不知道外頭的事兒,這朝中上有太上皇太后皇上皇后,萬沒聽說過一個貴妃賜婚的道理!他們這是自己作死呢,這封信就是將自己的脖子送到咱們跟前,看我叫他們怎麼死!姐姐放心吧,咱家如今出了孝,穆大哥早跟皇上求了恩典,只是秋狩,要待御駕回京才好賜婚呢。”
林黛玉擦了擦淚,“真的?”
“我何時騙過姐姐。”林謹玉扶姐姐坐起來,命人打了溫水來,拿帕子給姐姐拭去淚,說道,“姐姐且安心,賈妃這封信,夠她喝一壺了,以為我會看在榮國府面兒上忍讓,那就錯了!”
林謹玉這才點頭,稍安了心,林謹玉問道,“薛蟠真是妄想,他來了可有衝撞姐姐?”
林黛玉搖頭,低聲道,“這是內宅,焉有外男進來的道理?就是……”想到薛姨媽王夫人說的那些話,林黛玉悲從中來,眼淚連連斷斷的掉了下來。
林謹玉又勸解了一番,馬嬤嬤進來,輕聲道,“大爺、姑娘,薛太太二太太要過來看望姑娘呢。”
“姐姐別難過了,我去會會她們。”
林謹玉叫了十幾個粗使的婆子過去,直接把人趕了出去,王夫人薛姨媽薛蟠跌跌撞撞的出了門,到門口幾乎驚駭的昏過去,馬匹全都躺在地上,大片的血跡浸到腳下的泥土地裡,四輛青篷雕花馬車被砸得稀巴爛。林謹玉在門口擺了張太師椅,悠閒的坐著,身後站了十幾個粗壯的侍衛,喝了口茶,林謹玉微微一笑,“今天殺的是馬,下次說不定就要殺人了呢。三位走好,咱們公堂之上再見!”
王夫人臉色青白,冷聲道,“這是娘娘的旨意,你敢抗旨!”
“潑水掃地,將這些畜牲都收拾乾淨了,別站髒了我林家的地界兒!”林謹玉一說話,十幾人上前推搡著榮國府的諸人離開,平常都是他們欺負人,何曾被人欺負過呢?各種夾雜不清的話都出來了!
林謹玉根本沒理會,帶了人騎馬直奔工部,賈政正是在工部為員外郎,看這個勢頭兒,真不不必拿榮國府當面兒上親戚了呢。
林謹玉衣衫極精細,徒汶斐有心討好,那真是自己穿啥給林謹玉穿啥,這工部侍衛只見人影一閃,後頭跟著的林福馬上送上一張銀票,笑道,“那是我家大爺,賈員外郎的外甥,請大人喝酒!”
賈政是個芝麻大點兒的小官兒,沒獨立辦公室,林謹玉直接闖了進去,賈政看到林謹玉還挺高興,笑道,“謹玉來了,可是有事?”
林謹玉眼圈透紅,含淚道,“可不是有事麼!我來專門是想問舅舅,榮國府到底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們孤女弱弟!”
“外甥此話是什麼意思!”賈政不解了。
林謹玉冷笑,厲聲道,“舅舅不知道?那為何二太太去宮裡請賢德妃娘娘寫信來,要我姐姐下嫁薛家!舅舅!薛家三番兩次要害我們姐弟性命,先是假燕窩,一計不成,縱奴僱兇殺我!是不弄死我們姐弟不罷休的!我年紀雖小,也是林家家主,我們林家,乃重華大長公主之後,如今雖說門第冷落,寧死也斷不會下嫁一介商賈!舅舅若有意與薛家聯姻,怎麼不叫自己女兒去嫁,欺負我們姐弟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