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前虛母的後塵?
雖然模糊的記憶告訴她,似乎虛都對虛母有種本能的敬畏愛戴之情,並不會攻擊虛母,就算想攻擊也無法對虛母造成任何傷害,但她覺得此時的虛圈已經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虛圈,規則說不定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至少以前的虛圈中,不存在那種脖子後仰貼在地上也無法看清全貌的黑衣人形。
在這要命的關頭,餘籽的腦中卻非常喜感地叮了一聲,出現了一道選擇題。
問題:現在該如何擺脫困境?
A、語氣慈愛地告訴這些怪獸們她是它們的媽媽。
B、釋放王八之氣,震得它們虎軀一震不得不拜服在她圓滾滾的身體之下。
C、把自己自爆成無數塊,讓它們為了搶食而開打,她則趁機把自己拼回來逃走。
D、以上選項都是腦殘選項。
餘籽默然了片刻後,得出了結論。她此時現在還有閒情做選擇題的心情,大概就叫做自暴自棄。
下一刻,自暴自棄的餘籽釋放出了她的虛母之力。
一眨眼的功夫,以她為圓心,視線可及的範圍內不再存在任何生物。白色的飛灰像暴怒的暴風雪一般急降,幾乎將她如今和排球差不多大小的身體全部埋住。
餘籽試影象網球時代一樣透過擠壓身體彈起,但網王時代取得的經驗顯然不適用於虛母之身。她如今的身體像團爛泥一樣軟綿綿的,毫無彈性。餘籽毫不懷疑如果把她抓起來扔在地上,她不會彈起,而會變成一灘平面馬賽克物質塗在地上。
她前撲在地上試圖滾出一條路來。杯具的是像軟體動物一樣的身體撲倒在地上後,無論如何扭動也無法做出前滾翻那樣高超的動作。
陷在沙子中的餘籽憂鬱了。雖然暫時解除了自己被吃掉的危機,身上噁心的口水也被沙子蹭幹了,但她接下來的人生難道會寸步難行地被困死在這裡?
人生啊,你果然沒有下限。
在橫豎折騰了一番無果後,餘籽放棄了掙扎默默地看著前方。
其實那時並非一定要死的。她能在大蛇丸控制了她身體的情況下搶過話語權,也許給她時間的話她可以完全搶過身體的控制權。
但是她不能賭這種可能性。大蛇丸才搶過她的身體就會使用她的查克拉,若是讓他再學會毛髮控制的念,他無懸念地可以秒殺任何人。
如果有人死在她的力量下,她不僅會成為木葉的敵人,還會拖累人生才剛開始的君麻呂被木葉排斥。
不如留下拉風的臺詞後像英雄般壯烈犧牲。
只是別人死了能一了百了,她死了卻給自己惹來許多麻煩。且不說自己現在這副扶不上牆的全身癱瘓爛泥狀,她身上的東西是一樣也沒能帶到這裡來。
若是他們選擇火葬她的遺體,那系在手上的領帶……
餘籽打了個激靈,不敢想後果。必須在見到boss之前,去火影世界拿回領帶掩藏起這個事實才行啊……
她胡思亂想了一陣。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視野近乎極限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點。
那個黑點在飛灰中以緩慢的速度向餘籽靠近。待它靠得再近一些時,可以看出它是隻飛行生物,有兩隻上下拍打著的黑色翅膀。
餘籽並沒有收起虛母之力,所以它越靠近越吃力。大約一日後,它才飛到了餘籽可以看清它的距離。
它是一隻黑翼白身蝙蝠型的虛,擁有鋒利的爪子與細長拖地的骨鞭型尾巴,體型和人類差不多大,脖子處有個虛洞。在虛母之力的壓迫下,它雖然沒有像同胞一樣灰飛煙滅,但身體已殘缺不全。
它對自己身體的狀況毫不在意,就像一隻慢慢靠近燭火的飛蛾一般,執拗地前行。
搖搖欲墜的它看起來有點可憐,但餘籽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在當前毫無行動能力的關頭根本不敢大意地讓它靠近。
她又釋放出了更強的虛母之力。
本來就已經很吃力的它被力量掀了個跟斗。隨著它的翅膀完全被撕碎,它墜落地面。
即使是即將毀滅的關頭,它的視線也一直緊緊盯著餘籽。
餘籽的心,不知怎的就軟了。
收斂力量的瞬間,它被一團黑霧包圍。待黑霧散去後,一個頭戴長角遮面骨頭頭盔,長著巨大蝙蝠黑翼,四肢同□呈黑色的男人站了起來。
餘籽腦中不期然地就想起了達爾文的進化論來。自然界的規則很殘酷,弱小的生命被自然淘汰了,而沒有被淘汰的物種,則為了生存而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