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時扮演的角色該不會就是坑爹的大自然?虛母之力沒有消滅這隻虛,而是催化他進化了?!
餘籽腦中立刻拉響了紅色警報。她現在得以保全自己的生命,完全仰賴她那身外掛的虛母之力。若是虛母之力不足以阻攔那隻虛的腳步,她就等於任人宰割的嬰兒。
有了手腳的虛靠近的速度變快了。他們的距離從五十米迅速縮短為十米。
餘籽進一步釋放出虛母之力。那隻虛被壓得單腿跪倒在地,翅膀瞬間成為骨架。
餘籽發出了警告:“再靠近,你就會死。”
不知道是否聽不懂她的話,或是不想理會她,他雙手支地,慢慢地爬起身。凝望著她,他用盡全力繼續前行。
隨著他與她的距離被縮短為三米,她釋放出的虛母之力增加了五倍,幾乎達到全開的程度。
他已狼狽不堪,幾乎匍匐在地。儘管他的肢體一再受損還是能保持相當驚人的再生速度,所以形體沒有多大的損傷。但他裂痕遍佈的面具終於承受不住,崩裂碎了一半。
他的半張臉出現在餘籽的眼前。他的眉長得奇怪,好像因為悲傷而皺著一樣,金綠色的眼睛下一道綠色的淚痕狀痕跡。
餘籽一怔。這隻虛的長相很陌生,可是,他那雙眼神憂傷的眼睛令她感到異常熟悉。
“虛王?”
虛母之力不由自主地收斂的瞬間,這隻虛的頭盔幾乎全部崩碎,只剩下了半個頭頂的部分,整張臉都露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體型縮小至一個少年的樣子,四肢的怪異之處也消失了,整個身體除了脖子的虛洞之外,變得與人類沒有差別。
他抓起不知從哪裡來的日本武士刀,藉著刀的支援站起。
沉浸在一瞬間的恍惚中的餘籽被嚇得回神。這隻虛難道是小強屬性不成?被接近全開的虛母之力照耀到HP幾乎為零的狀態,居然又進化至滿血了!
會無限進化的虛真心傷不起,誰來把他的外掛關了吧!
虛在餘籽的海帶淚中,終於完成了令他幾次差點變成灰燼的長征,走過了最後阻隔他與她的距離。
他在她面前雙膝著地跪下,將她抱起。觀察了僵直的她一會兒,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把她放在了他的大腿上,開始對她拍拍摸摸捏捏。她柔軟的身體在他的蹂|躪下像團果凍一樣晃盪個不停。
餘籽已經被雷得失去反抗的能力了。且不說他歷經千辛萬苦只是想到她身邊對她性騷擾這件事有多匪夷所思,他兩段變身以後頂著正太的臉與身材裸|奔就別提了,他還把她放在他的大腿上,讓她與他的小雞與雞蛋近距離地大眼瞪小眼,這是打算瞎她眼嗎?
boss對不起,她的眼睛被不可逆轉地玷|汙了。
在餘籽幾乎變成灰飄走之時,他開口說話了:“您在呼喚我。”
“……你搞錯了。”
他默默地看了餘籽一會兒:“我的名字是烏爾奇奧拉•;西琺。”
“哦……”
話題進行不下去了。
好半晌後,餘籽說:“你可不可以去找套衣服穿。”
“是。”他把她託在掌心,起身以閃電般的疾速穿過餘籽以虛母之力製造出的無虛地帶。
過了那段空曠地帶,虛山虛海躍然入目,密集程度看得餘籽雞皮疙瘩直起。烏爾奇奧拉宛如未見,在虛間跳躍穿梭。
感覺到他懷裡的虛母氣息,所有的虛都掉轉頭來看他們。但礙於烏爾奇奧拉身上的力量,它們不敢上前挑釁。
隨著奔跑,虛的數量又逐漸減少,視野中出現了一座白色的宮殿。
“那是什麼地方?”
“虛夜宮,統治者居住的地方。”
“統治者是指虛王?”
“曾經是。”
“曾經是的意思是?”
“拜勒崗•;魯伊森邦已服從一個叫藍染的死神。”
餘籽雖然搞不清真相,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離她離開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所有的事都已經改變了。
以勻速平穩奔跑的烏爾奇奧拉突然改變路線躍至空中。他原本會經過的地方受到一道紅色的光柱襲擊,被打出了一個直徑百米的大坑。
襲擊他的是一個像剛從舞臺上下來的芭蕾舞者。同樣漂浮在空中的她抬著下巴用輕蔑的眼神打量烏爾奇奧拉:“新的無名破面也敢闖虛夜宮。我第八十刃瑪利亞——”名字還沒報完,她就被出現在她身後的烏爾奇奧拉拎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