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所能苛求的更加激烈和尖銳。是的,他們所有的人都害怕這個,只有我的舒巴特不會,他不會害怕。
我們沒有使你感到無聊嗎,洛特?他問道,但是妹妹搖了搖用手支撐著的頭。
我計劃,施託伊丁繼續說道,到92 年為止出一本年鑑,我已經有了康茨、諾伊弗和其他人的一些出色的文章了,有可能席勒也會參與進來。您給我帶來了新的詩歌嗎?
荷爾德林從馬甲裡掏出幾張紙來,想把它們交給施託伊丁,但是他卻請他把
這些詩歌朗誦出來,這樣洛特也可以聽到它們。諾伊弗狂熱地跟我說起過一首《永恆頌》,施託伊丁說。是的,我要讀的也正是這首。他誦讀它,感到十分自信,因為如果說他有一個完全屬於他的主題的話,那
麼便是這個:
“拯救我們吧,將我們拯救,
當自由的魂靈,
安逸地在女王身邊偎依,
忠誠於無上的神靈旨意,
戰勝每一個低劣的激情!
當思想者滿懷嚴肅地窺探,
卻只有你才讓使其本質明朗,
因大地上燃起了生活的希望,
種子在此成熟地等待著割藏……
當強大的人們將專制者喚醒,
向他提起關於*的告警,
使他從*的狂醉中驚醒,
並將勇氣佈道給懶惰的僕役!
在充滿死亡氣息之風雨戰場,
在自由旗幟高高飄揚的地方,
勇敢吧,直到疲憊的臂膀四分五散,
當斯巴達的方正隊散發著無限榮光!”
最後一行剛唸完,施託伊丁幾乎是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您這個真不錯!向他提起關於*的告警!還有這個:戰勝了每一個低劣的激情。盧梭說什麼來著?沒有道德的話成不了共和國。淳樸的民風,不要任何的鋪張和驕奢*。然後,還有這個我也背得下來了:“最後我還要說的是,沒有任何一種政府像*或者人民政府這樣面臨著程度如此之高的市民戰爭和內部動盪的危險,因為沒有任何一個其它的政府像這樣如此劇烈和永不停息地追求著形式的變化,也沒有任何其它的政府投入更多的警惕和勇氣去要求儲存現有的形式。尤其是每個公民都必須充滿力量並持久地用這樣的心境去武裝自己,並在其一生之中的每一天從心底裡重複一位高貴的司令官在波蘭國民議會里所說的那樣:Malo periculosam vitam quam quietum servivium。”
你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洛特?
不知道。
我寧願要一種充滿危險的自由,也不要一種寧靜的屈從和被奴役。
這是,荷爾德林近乎精神恍惚地說,一句真話,並且它正說中了我的心裡話,
但是我恐怕這句話不可能成為大多數人的動力,那些小心翼翼地選擇寧靜的屈從和被奴役的人,或許自由比我們所想象的要沉重。他這樣的說法讓施託伊丁激動了起來:這是純粹的悲觀主義,荷爾德林,誰
這樣認為並堅持這樣認為的話,他便永遠也動員不了人民大眾。可以的,但是問題是他們真的能夠完全被動員起來嗎?您會看到的!施託伊丁喊道。洛特大笑,看著他的臉,打斷了他的話:我們
只有兩個人,弗里德里希,你不用為了我們兩個人而咆哮的,我們不是人民大眾,
Ⅲ 新朋友們(9)
你知道……
你這麼做只是讓你自己顯得很滑稽。
一點也不。
好吧,他說,他已經變得剋制一些了,好吧,我親愛的朋友,您就讓我們等待著巴黎將要發生的事情吧,它們會把我們所有人都攪得心神不寧的。
我也感到有一些恐懼,荷爾德林說。
您想想,如果這裡所有的等級都聯合起來,剝奪了公爵們的權力——只是這樣,然後所有的力量就自己活躍起來了。
施託伊丁覺察到了荷爾德林的矜持,換了個話題問,他是否知道康茨的新詩作。那之後不久,洛特請求還是把姐妹們再放進來,人們已經調製好了一壺潘趣酒,而大家不應該因為過度的深思而心情沉重以至於把這樣的一些快樂都錯過了。
你很聰明,施託伊丁說。
晚上荷爾德林離開這家人之前,他還給了施託伊丁他帶來的另外兩首詩。幾周以後,施託伊丁透過諾伊弗轉告荷爾德林說,他最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