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不辭最好了!”老大也瞬間反應過來,說,“沒事!院長我們先回去了!”
“不不!我想起來了!”遲小多果斷道,其實什麼也沒想起來。
“不不,是我搞錯人了。”
“我辭!我辭!”
“你倆先出去討論出個確切答案再來說,還有李偉你一直抱著小多的腳做什麼……”
“不用討論了!”遲小多石破天驚地說,“我辭職!謝謝院長謝謝老大平時的照顧我先走了……”
遲小多用最快的速度辦完了離職,還得交接一個月,說是一個月,但實際上一週的時間就能搞定,還不用每天來,不到中午,遲小多再次和大家情真意切地告別,再次心花怒放,再次猶如脫了套的哈士奇,抱著第二個紙箱,一臉快樂地衝出了辦公室,去迎接他的新生活了。
等電梯的時候,遲小多接到了閨蜜的電話。
“遲小多,教練說下午就開課,迴圈授課,隨到隨學。”閨蜜大中午地剛起床,無聊地說,“我表哥給找的。”
“啊?”遲小多莫名其妙,問,“找的什麼?”
“柔道啊。”閨蜜說。
“找柔道?柔道是個人嗎?”遲小多不明所以,只覺得今天什麼事情都很奇怪,又問,“柔道怎麼啦?”
“遲——小——多!”閨蜜在電話裡咆哮道,“你別給我裝傻!再放我鴿子!老孃吞了你啊!”
“…………”
遲小多走出電梯,站在設計院的門口,忽然有點幸福的小暈眩。
“我辭職了!”遲小多朝電話裡說。
“嗯。”項誠的聲音一如既往,聽到他的聲音,遲小多便有種安全感。
“下午要和朋友去學柔道。”遲小多說,“不用接我啦。”
“學柔道?”項誠問,“為了對付我嗎?”
“我不知道……”遲小多一手抱著紙箱,走下臺階,陽光燦爛地笑,說,“她讓我陪著去學,齊齊給我們報的名,下午就去,我看看……還有半個小時,晚上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回去。”
項誠在他面前笑著說:“我一直沒走,在樓下等著呢。”
遲小多:“……”
項誠沒有問遲小多為什麼辭職,兩人找了個地方吃午飯,遲小多發現項誠很安靜——不是話少的安靜,而是和他在一起相處,就特別舒服,彷彿自己無論要做什麼,項誠都能默契地接上。
項誠拿著本《故事會》,遲小多拿著本奈保爾的《神秘的按摩師》,兩人坐在星巴克裡,沐浴在燦爛的初夏陽光下讀書。項誠人高腿長,坐在沙發上總有點侷促,遲小多便讓他脫了運動鞋,把腳擱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啊啊啊——這真的是一場美好的戀愛啊!遲小多很想朝項誠表白,但如果項誠只把他當朋友看待,表白只會自取其辱。
窗戶紙一捅破,什麼都沒了。
要怎麼掰彎一個直男呢?遲小多努力地回憶,以前自己是怎麼掰彎周圍的直男同學們的呢?好像也沒做什麼努力,直男同學自然就彎了。
拿王仁來說吧,遲小多記得王仁好像不知不覺就彎了,彎了還堅持兩人是純潔的兄弟之情,直到畢業散夥飯,王仁趁著醉酒大哭,抱著遲小多不放手,半夜住在宿舍還想扒他褲子的時候,遲小多才知道的。
還有另一箇中文系的男生,每天在遲小多常去的教室上自習,一來二去認識了,遲小多就常給他帶早餐,後來天天一起吃飯,中文男追同系mm沒追到,遲小多還陪著他一起給那女孩子點蠟……點蠟燭告白,中文男約了女孩子出來,遲小多就跟在後面提蛋糕打傘當跟班,中文男被拒絕了,遲小多還陪他難受。最後當中文男喜歡他的時候,遲小多嫌他太文弱,跑了。
後來聽說這種瘦瘦高高戴眼鏡的斯文男生都器大活好,衣冠禽獸,遲小多想起來還挺後悔的。
還有一個本院學建築設計的,走運動風格的學長,遲小多本著學院榮辱與共的心情,每次球賽都在旁邊瘋狂支援,給他拿衣服送水。下大雨的時候還去安慰輸球的他……最後學長也被掰彎了。
對!遲小多根據這個過程,總結出了掰彎直男的辦法——對他好。直男感動了,說不定就會彎,一定要無微不至,春風化雨一般地體貼他!
項誠:“想什麼。”
“沒。”遲小多看著項誠出神很久了,收回目光說,“在想書裡的情節。”心裡os:在想怎麼掰彎你。
閨蜜的電話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