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誠把擱在遲小多身上的腳挪下來,朝落地窗外看了一眼,路邊停了輛寶馬,正是項誠以前開過的那輛,車窗搖下來,露出齊尉的臉,齊尉戴著墨鏡,朝他們吹了聲口哨。
“打擾你們談戀愛了!”齊尉揶揄道,“借你們家小翻車魚用一會。”
遲小多滿臉通紅,怒吼道:“快走吧!”
“晚上我送他回去。”齊尉又朝項誠說。
“晚上想吃什麼?”項誠朝遲小多問。
“隨……隨意。”遲小多說,“我先走了。”
寶馬開走,項誠跨上腳踏車,戴上耳機聽歌,騎著回家。
“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齊尉從倒後鏡裡看遲小多。
“齊齊。”遲小多說,“這個話題不會顯得咱們太熟了嗎?”
齊尉笑了起來,閨蜜在後座坐著,顯然因為要去學柔道有點緊張,又問:“那個就是你喜歡的鴨子嗎?氣質不錯啊,看上去不像。”
遲小多一手扶額,說:“可以不要這樣稱呼他嗎?他不做黑的。”
齊尉說:“項誠是個受過傷的暖男哦。”
“你又認識他了?”閨蜜說,“你倆什麼關係?”
齊尉答道:“以前去鬼城豐都玩的時候認識的他,他兼職帶團當導遊,掙錢餬口,我也臨時當了幾個月的導遊。”
“原來是這樣——”閨蜜和遲小多互換了個眼色,遲小多卻還有點奇怪,說:“你當導遊幹嘛?”
“好玩。”齊尉又調戲般地吹了聲口哨,“生命的價值一在體驗,二在創造,不可以嗎?”
遲小多心想什麼生命的價值,你就是有錢燒的。
齊尉把兩人送到柔道館前,遲小多也開始有點緊張了,但齊尉給他倆報的班顯然是最高階的高帥富套餐+短期速成班。
遲小多並沒有碰到一上來就被師兄弟們當沙包推來推去的待遇,而是一個教練教兩個人,還有一名助教給他倆當沙包。
教練教了點基本功,就讓遲小多和閨蜜倆人自己練習,到一邊去喝功夫茶了。
遲小多和閨蜜一邊蹦來蹦去,玩來啊來啊你來踢我啊的無聊遊戲,一邊開始閒聊八卦。兩人從五歲認識,到奔三的時間段,只要碰了面,嘴巴永遠不會停下來,除了吃飯就是說話。
“翻車魚。”閨蜜說,“你和鴨子哥的關係進展得怎麼樣了。”
“胖頭魚,不要叫他鴨子啊。”遲小多不是不想叫閨蜜名字,從小到大就一直以外號互稱,久而久之連名字都忘了。
“少廢話。”閨蜜說,“讓我哥給你介紹物件吧,他們高帥富微信群裡很多玩小零的,你這麼好玩,去給人玩一玩吧。”
“別說了,項誠是個直男。”遲小多攔著閨蜜踹他,問,“你覺得我掰彎他的機率大嗎?”
“一個鴨子。”閨蜜不耐煩道,“說什麼直男啊,他們自己不懂這些嗎?老孃告訴你,懂得很!”
“你到底是來找物件的還是來當女漢子的啊!”遲小多耐心道,“說了多少次了!要把‘老孃’改成‘人家’!人家!”
“人家告訴你。”閨蜜一本正經地說,“項誠肯定知道你喜歡他,只是吊著你,因為你願意給錢!給他買東西!老……人家勸你,這檔子事沒戲,還是另外找個靠譜的啦。”
遲小多完全無視了閨蜜的苦口婆心,說:“如果想讓一個直男愛上我,我要怎麼做呢?”
“哎,老……人家給你說,聽好了。”閨蜜說,“男人為什麼會愛女人呢?你要裝作什麼都不行,一副呆萌呆萌的樣子,隨時等著被投餵,嗷嗷待哺地賣萌,不是在賣萌,就是在準備賣萌,這樣他就會覺得你離不開他。”
“以賣萌為生的人呢,可以激起他們的保護欲,想照顧你,保護你,平時也要溫柔一點,不要太兇殘,沒事就喊打喊殺的,也別表現出你什麼都很懂,把握好分寸,偶爾讓他感覺到你對他的依賴,讓他覺得自己被需要了,覺得自己的地位很重要,這個世界上少了他不行。”
“切忌對他管東管西,要崇拜他,投其所好,抓住重點與時機,由衷地讚美他,除了這些,你還要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起碼要有點錢,他煩你的時候你要識趣,到一邊去當朵安靜的白蓮花,他需要你的時候,你要小鳥依人一般地飛奔過去……你要信任他,不能對他的感情和過去刨根問底,要自帶嫁妝房,主動寫他名字,有兄弟姐妹的話,對他資助家裡的行為不能有半點怨言,要孝敬他老母,親近他弟弟,在外人面前給他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