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聯隊傳令兵。”
我掏出了個筆記本假裝傻呼呼地往本上記。“很好,嗅覺很靈。還有別的嗎?”
他看看我,差點樂了。“他把腰帶系顛倒了,鞋罩穿反了,還有一把刀鼓鼓的藏在背後。”
“啊,太好了。”我說,假裝又寫。確實非常不錯,我就沒看出假傳令兵背後有刀。
“但是,”杰特羅說,“我沒有聞出即便許久沒用的電鞭上的氣息,我也沒聽到你們的頭兒在我身後關上門。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不,不,不,這得由我來判別。”我接著說,“你為什麼讓你的那個對手贏?”我確實想知道。自從我看到那一幕,我一直就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著我,就像在猜測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怪物。他沒回答,所以我又說:“你為什要放棄那局比賽?”
就像對小孩解釋事情,他用極富耐心的聲音說:“他的情人當時正在觀眾席上,她特地從他家鄉的行星來看他比賽。如果他輸了,他會在她面前丟盡臉面。”
“哦,等等,”我說,“你向他投了幾個球,你實際上在取笑他。這比擊敗他更糟。”
“這倒是真的。”赫勒說,“所以我沒有別的選擇,只好踏出圈外,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後輸掉這場比賽。如果你在看的話,你就會知道這一招成功了。他保住了自己的榮譽,並沒有受辱。”
我被震驚了。“機構”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告訴你,不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取勝完全是致命的。同情是個致命的詞彙!你打得越下作越好。永遠取勝,不管使別人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傢伙永遠也不會成為一個間諜。永遠不會!老天保佑他!老天保佑我做他的管理人!
“太好了!”我叫道,同時感覺自己虛情假意得像個婊子。“你完全合格!你是執行這項任務的最佳人選!”
第三章
籠子裡的光線很暗,味道讓人受不了。我拿出命令,舉到他面前。
“國政大會下達的今年最重要的使命之一。”我說,“你看,這件事委託外緣師團全權處理。”我把這事說得重要一些。
見他沒有回答,我就試圖用最悅耳的聲音說:“我們需要沃爾塔爾最好的人選,因此就選中了你!”
我沒看出來這話是否激起了他的雄心。
“我看,”他說,“你是不是把我的手錶找回來。”
我看不出來手錶跟這事有什麼關係,但得先讓警衛把他的電銬除去。所以我找到牆邊的機關,撳了一下蜂鳴器。
過了一會兒,進來一個臉上皺巴巴的瘸子,疑疑惑惑地看著我。“除掉這個囚犯身上的電銬,”我命令道,“拿些食物和水來。另外把他的私人物品也拿回來。”
他嘟噥說得去拿電路組合器,一副歉然的樣子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我們等了好一會兒,那人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金屬卡,一罐水和放在一個生鏽的罐子裡的看上去很汙穢的食物。我向後靠了靠,留神戒備。瘸子用金屬卡搗鼓了半天,最後開啟了赫勒手腳上的電銬。他把食物和水放在汙濁的地上,又瘸著腿走開。
“等一下,”我說,“囚犯的東西呢?”
警衛一邊走,一邊一肚子不高興地說:“我下班了,你得叫別的警衛。”
這時赫勒坐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小口喝著水,讓腫脹的舌頭溼潤一下。我又撳了一下蜂鳴器,因為我估計第一個警衛也不會通知別的警衛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我又撳了幾次鍵,才見一個身材高大,態度傲慢的卡拉伯人走進來。“又是什麼事?”他氣哼哼地問,“撳,撳,撳!簡直不讓人安生!”
我直起腰來,手裡拿好棍子。這傢伙起碼有300磅重,赤裸的上身佈滿刀疤,面孔醜陋無比。
“把這個犯人的私人物品拿來。一件套衫,一雙鞋,一隻手錶。”我回頭看看赫勒,他點點頭。
“你是幹什麼的?”大塊頭問,“我知道你是誰?你連‘機構’的制服都沒穿!”
“我不會讓你白乾。”我說。我們是在一英里深的地下,還不能招惹這些惡棍。
這怪物微點個頭,好像聽到了一直想聽的話,出去了。
赫勒艱難地吃了點食物,又喝口水送下去。
我把國政大會的命令抽到手裡。“這是個絕好的機會。”我哄騙他。
赫勒搖搖頭。“等等。”
過了很久,大塊頭警衛才回來,一隻眼睛底下新添了個淺淺的傷口。他把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