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國銀行和國家歷史博物館,這耗些功夫也冒些風險,但盜的都是自己喜歡的,自然不會有排異反應。況且,火中取栗即使死去也不失榮譽,保不準還得一個竊國大盜的稱號。這比委身人群被巡邏的警棍尋著臨走還得捎上一頓揶揄要光榮多啦。

至少目前,我的說話還夠不上語言的資格,還無法透過大面積的閱讀經驗播種。很多寫字的人喜歡做這個實驗,n多所謂詩人因此誕生,還未出道先揮旗子,玩雜技的多於看雜技的。詩人們也拾大家噱頭並冠之以突破語言的可能性。這樣揠苗助長,就不怕內息不穩閃了腰折了股什麼的,落個半身不遂就不妙了。一開口果然也是泱泱雄文,看那氣勢也似乎可氣吞萬里如虎。只是為了這一躍而起畢竟鞋底加了太多彈簧,不再是陪孩子玩玩蹦蹦床那麼簡單了,保不準會掉下來摔死。掉到草垛上還好,掉到馬路上可就沒那麼走運了,逛街的人夜以繼日,摔是摔不死,就怕這自由落體的肉砸了其他大行其道的腦袋。玩出人命來,這瓜葛更是剪不斷理還亂了。而且更荒謬的是袞袞諸公竟然還說孤獨,試問如今這大路上那麼多同仁們手拉手去逛街,說不定還一路高歌義勇軍進行曲,怎麼就孤獨了呢!

真正的孤獨無處申訴,因為孤獨的人往往獨自上路。一個人的聖經,只有一個人親赴靈山去取回。這個朝聖者從不說話,也不需要聽眾。因為真正偉大的心靈是超越時代的,因此也不奢望理解。

真正的拓荒者才擁有孤獨,因為他們從未停止仰望。

鷹的眼睛只望向天空,只有嘴巴和胃朝向大地。胃不思考,因而不會留戀。

遠方是眼睛的方向,比飛翔更遠。火中取栗的人們,我想你們不會拒絕獨自穿越黑夜吧。 。。

木天鵝

昨晚這時候還在給某一位我的講師寫信,不過還沒決定送出。畢竟這種古老的抒情都像奧爾弗斯的豎琴,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語言範疇。大概她也不會了解,還是不寄出的好。深夜俯身向一頁空白,總會聯想起茅屋和詩人之死。像某種宗教性的sacrifice。

詩歌的最強音,似乎只能抒寫,不能申訴。這世上畢竟存在一種孤獨,無法找人維權。這種孤獨,有時只能拿來把玩,像把玩一隻木天鵝,在燈下閃閃發光,可以溫暖夢鄉,不能載夢離去。而一個人只能擁有完全靜止的東西,運動的物質從不為人所有。如此,把這些靜止的憂鬱帶在身邊,像帶著一根深冬之藤,纏繞生存和死亡。或者,這種完全閉塞的佔有才使一個生命有所成就。我們不是守財奴,但生存之重使我們把手中的細沙握得更緊。

世界很喧囂,而普通人過著安適自足的生活,如果不是要求太多,如果不把安穩恬淡看成閉塞式落寞。當別人抱著白天鵝入睡,我只守著我的木天鵝。像守著一種正規化,疲倦使人怠於變化,道路畢竟不能從屬心靈。當別的天鵝天馬行空,我只守著木天鵝,橘色檯燈下溫暖樸素的滿足。可以想象飛翔,但看不到時間和天空的河流。這畢竟,算是一種安慰——不必從生活更廣闊的背景中詮釋孤獨。時間會拋下任何一個恪守時辰的人,也包括上帝,以及人類對上帝的信仰,然後黯然留白。而面對空白的時空隧道,你或者我大多數時候都會惶然所終,不知所以。不過模糊本身卻從某種程度上消解了真實、緩衝了對生存困境的反思和掙扎,它多多少少可以成為這一機制內個體生存孤獨的最後一層帷幕。我們可以選擇適當逃避,如果這樣做可以暫時遠離思考對於生存的剝削。

只是,拋棄了上帝、也為上帝所棄的人,都不同程度地背上了信仰和生存的十字架。我們都會落寞,被大地和母親溫慈的博愛驅逐之後。當一切固有的語言和價值不再相互認同,語言本身就蛻變為符號,像落葉不再認識秋天,語言不再認識個體。每一個看清黎明的母親,或者說成是你或者我的母親,都會親一口孩子的額頭,然後悄悄耳語:“瞧,孩子,光。”然後我們睜開眼睛,在母親的眼窩裡發現生命的水罐和莫名的巨大歡欣。並且沿著這泓清水溯流而上,你也許會發現這微笑的源頭有某種古老的儀式,神秘的、*的,像遠方無羈的森林。這是第一次有關生命的灌注,充滿某種古老原始的圖騰意義。這種神秘性,第一次開啟了我們視野的維度——有關生活,還有待拓荒。因為你和我都基於好奇,想知道這遠方的森林裡到底藏有什麼寶藏。

我們從母體脫落,像成熟的豌豆,離開植株,投向大地。成熟的世界在愛中,久久失落。

這是一次告別,從精神意義上也是一次死亡和新生。這種傳承性是無法忤逆的,每一次都是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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