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豆現實中只見識過兩種槍,一種是運動會上的發令槍,一種是鄉下人打獵用的鳥槍。現在,面對王姓客人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一點涼意很快自脊樑氤氳開來。羅豆恍然覺得,自己便如一隻棲在枝頭的寒鴉,只要獵手扣動鳥槍扳機,他便會羽毛紛飛,一頭栽下樹來。
儘管陣陣緊張,羅豆還是一臉鎮定,語氣堅硬地說道:“把單結了,然後再跟女孩道個歉,你就可以走了。”
王姓客人臉上一陣扭曲,拿槍抵住羅豆下巴:“信不,我他媽一槍打死你丫挺的!”
羅豆盯著對方眼睛,輕聲說道:“你開槍啊。呵呵,你不敢的。我賤命一條,你開槍只是浪費子彈;不過,恐怕明天就有人在網上發帖,宣傳某某吃霸王餐、調戲民女、槍殺無辜市民。然後透過人肉搜尋,網友發現某某居然是——”說到這裡,羅豆戛然而止,意味深長地看著王姓客人。
隨身攜槍的,無非有兩種人,一種是黑道,一種是白道。黑道能夠攜槍的,又分兩類,一類是老大級別,一類是有明確任務的亡命之徒。很顯然,這兩類人不可能為了一頓飯或一個女人而輕易動槍。那麼根據排中律,可以判斷這名王姓客人定屬白道中人。當然,即使判斷出對方是白道,羅豆這樣做也需要極大勇氣:萬一對方喜歡草菅人命怎麼辦,或者真喝醉了開槍怎麼辦?羅豆咬咬牙,只有賭一把了。
幸運的是,羅豆押對了寶。那王姓客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