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麼辦,或者真喝醉了開槍怎麼辦?羅豆咬咬牙,只有賭一把了。

幸運的是,羅豆押對了寶。那王姓客人眼角不停抽動,瞪了羅豆半天,終於把槍插回腰間皮套,並從錢包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揮手:“過來,我埋單!”

羅豆邊上輕聲提醒:“埋單挺其次的。你得跟那女孩道歉。”

那客人大約知道今天遇上刺兒頭了,低聲說,“你個小勾兒的,算你狠,”隨即衝吧檯那方向大聲說道,“那什麼,姑娘!今兒個喝高了,我對不起您咧!

白豔在同事勸慰下,本已漸漸止住哭泣,隨後羅豆出來逼那傢伙道歉,她便為他提心吊膽。這時節聽到道歉,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沒再理睬那失禮的客人,只淚眼朦朧地盯著羅豆看。在她心目中,他不是失樂園一名普通的後廚雜役,而是人世間一位儒雅、勇敢的英雄……

遺憾的是,失樂園很多人並沒有像白豔那樣,把羅豆當英雄看待。他們只是把他看成一隻喜歡出頭的鳥兒。

中國有兩句俗話,分別叫“出頭的椽子先爛”、“槍打出頭鳥”,確實挺有道理。自從那天羅豆斜刺殺出、逼迫客人就範後,廚房一幫人包括那些廣東廚師,都把羅豆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每個人都變著法兒整他,絡繹不絕給他小鞋穿。估計他們都這樣尋思:你英雄是吧,你牛逼是吧,那老子把你當孫子玩兒,豈不是更加牛逼了。

正在羅豆無比鬱悶的當兒,平時極少現身的失樂園袁總經理,把他叫到四樓一間辦公室。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交談,袁總從坤包裡摸出一盒紫羅蘭女士煙,熟練地取出一支噙到塗過淡淡口紅的嘴裡。羅豆麻利地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替她點上。

袁總吐出幾個菸圈,盯著羅豆說:“上回的事兒,我聽說了。你在後廚幹活,屈才。這麼著吧,來二樓做包廂經理……”

這當然是個好訊息,可惜羅豆還沒來得及做好心理準備,因此人就有些愕然。

“我做餐飲二十多年了,和各種各樣的人打過交道,”袁總又吸了一口煙,煙霧升騰之中,她那保養極好的臉兒透著幾分神秘,“我看人一向很準。你能行的。”

袁總如此信任,羅豆只得感激領銜。工科出身,居然轉行做起管理,何況還是九流三教都會光顧的飯店管理,羅豆不由得對自己的膽量深感佩服。

事後證明,他這步棋又走對了。失樂園附近那些公司企業的高管,經常會來失樂園二樓吃飯。他和振東集團剪不斷理還亂的人事、情事,便發軔於此。 。。

玉足與荊棘(1)

十月早晨,陽光斜斜照在通惠灌渠上,只見波光鱗鱗,彷彿無數妖精在跳蕩豔舞;又好像無窮無盡的慾望之兵,披著盔甲戰袍,一波緊隨一波往前開拔,“甲光向日金鱗開”。

“您好,方莊嘉樂福嗎,我是遠翔銷售部蘇苗苗,麻煩找下季經理……他還沒來呀,噢,謝謝。”

“您好,定福莊易初蓮花嗎,我是遠翔銷售部蘇苗苗,麻煩找下邢經理……邢經理您好……什麼,這個月採購任務已經完成了?噢,那打擾了,有空我去拜訪您。“

……

臨近通惠灌渠的遠翔大廈八樓銷售部辦公區,蘇苗苗一手拿電話,一手摁住那幾張A4紙慢慢往下移動。那上面印滿北京各大超市總店分店採購經理、助理的電話,遇到可以撥打的號碼,蘇苗苗纖長手指便停於紙面,撥通電話,用甜美、流暢的聲音跟對方溝通。儘管有時說不了兩句,對方就要匆匆掛掉電話,她卻始終臉帶微笑,保持客氣。

是的,進遠翔做銷售已經兩個多星期,別說拿下一個五六萬這樣的小單,她甚至連一個跟客戶預約的機會都沒把握到。不過,蘇苗苗並沒有感到氣餒。這世上馬到成功的好事畢竟很少,多半是厚積薄發而來的,所以平時的鋪墊工作必不可少。她想起多年以前寒假作業本上的一個小故事:古時候有個腦袋不大靈光的人,一連吃了六個燒餅都沒飽,直到吃下第七個,終於飽了,他摸摸肚子說,早知第七個才能吃飽,那何必吃前面那五個呢,真是浪費。呵呵,他不明白,如果沒有前面那六個燒餅墊底,第七個怎麼能填飽肚子呢……

辦公區玻璃門響起推拉聲,銷售部的同事陸續進來上班。蘇苗苗收起思緒,將藍色滑輪辦公椅調整到正對自己辦公桌。桌角水瓶裡插著一束玫槐花,已經微微露出枯萎趨勢。

蘇苗苗心裡卻鮮活起來。這束玫瑰是張燕南送給她的。自從她來遠翔後,他每天早上都要非常紳士地給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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