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26日之誤)的事說得更完整一點。……那晚指揮孤軍作戰的是楊瑞符營長;那位名聞天下的謝晉元團長和我們都在(公共租界)青年會七樓商量大計,並不在四行倉庫中。到了24日(注:27日之誤)清晨四時(注:應為上午十時以後),日軍追擊部隊已經迫近四行倉庫,我軍立即封鎖前後兩大門;前門架起重機槍,面對蘇州河面(注:應為面對光復路東西兩面);西邊佔據中國銀行倉庫(注:中國銀行倉庫在東邊,西邊為交通銀行倉庫。命令說“佔據一二個據點”,但實際上除四行倉庫外,其他倉庫均未佔據過),二樓架起重機槍,三樓架起迫擊炮向下俯視(注:孫元良說:“配置必要特種部隊”,有人說:“第一營配以迫擊炮連”等只是設想,當時88師師部急於撤退,並未專門向韓憲元交代和落實,所以守軍根本沒有迫擊炮);北門近處有(敵人)兩輛坦克車監視著,可說是密不通風,連蜜蜂都進不去了。但我們和孤軍之間,一直通行無阻。謝團長受了命令和陳參謀長回到倉庫去,楊惠敏這位十七歲的女童子軍帶了一面國旗,和我這個記者,一同乘了汽車,過了橋,便從那家雜夥店後壁爬了過去,先後不過十來分鐘,便到了倉庫和孤軍相見。楊小姐獻了那面鼓舞人心的國旗,陳參謀長觀察了防務,我們便和受傷的楊營長從原路回到青年會來。(這一經過,因為楊女士要表現她的英勇,虛構了一番故事,那就越說越不對頭。直到如今,有人說抗戰往事還相信楊女士是游水過蘇州河,衝入前門去獻旗的。)……在中日戰史上,四行倉庫八百壯士這一頁是寫得很光輝的。
曹聚仁作為戰地記者,“八一三”戰役時在四行倉庫88師司令部住過,與孫元良、張柏亭等人熟悉,寫過很多有關88師守衛閘北的報道。四行倉庫八百壯士守衛戰爆發的那幾天,他在租界青年會待過,其間於晚上去過四行倉庫一次。他有關“防禦戰開始時,謝晉元也不在四行倉庫……”的說法似乎給人以一種可信的印象。
但是,其他當事人的回憶卻相反。孫元良回憶當晚叫謝晉元到“我的司令部裡,我親自交給他‘死守上海最後陣地’的命令。”以及八百壯士戰鬥到撤退的過程。當時,88師部隊在蘇州河南岸的滬西堅守,孫的家在法租界。曹聚仁說:“就在八百壯士宣告與四行倉庫同存亡,國旗在蘇州河北飄蕩(的)那一天,我卻看到了黑暗的一頁。那晚,孫兄穿了便服到青年會七樓來,那時他已經三天三晚沒睡過覺了,面容憔悴……”此處說的“那天”“那晚”應該是10月29日,正是四行倉庫戰鬥最激烈的一天。當時孫元良同樣也去過“租界青年會七樓”,為什麼隻字未提“防禦戰初期,謝晉元不在四行倉庫”此事,還是根本就沒有這件事?同樣,當時在法租界偉達飯店負責與四行倉庫內的謝晉元以電話不斷聯絡的張柏亭,也從來沒有講到“謝晉元曾不在四行倉庫指揮作戰”的話。楊瑞符營長的回憶從26日晚上“謝團副走到我面前,給我一張小紙條,原來是師長要我營死守閘北的命令。謝團副說:‘你趕快下命令集合部隊,我先到四行倉庫去。’……”講起,幾點鐘集合部隊、幾點鐘到齊、佈置戰前準備……緊張得沒有一點兒空隙,可以讓謝晉元拋下部隊跑到租界“青年會七樓”去商量什麼“大計”。而且,可以看出從當天晚上到27日白天的激戰,如果謝晉元與楊瑞符兩人中有那一個人不在倉庫指揮的話,轟轟烈烈的四行倉庫保衛戰都不可能成功。此外,許多八百壯士的倖存者如李錦堂、餘長壽、張青軒、曹明忠等也都一致肯定四行倉庫保衛戰一開始謝晉元就在倉庫。而父親謝晉元在給孫元良信中談到的“27日敵軍數次來攻,斃敵80人以上。昨(28日)晨六時許,職親手狙擊,斃敵二名。河南岸同胞望見,鹹拍手歡呼”等情節,也與曹文中“謝晉元尚在青年會七樓”的說法有矛盾。曹文有關講法不能成立。
敵狂我無畏,國旗壯軍威(14)
曹聚仁、楊惠敏不是跟隨謝晉元到四行倉庫的。陳參謀長是否一同去過倉庫“觀察防務”已不重要。在其他人(如:孫元良、張柏亭、上官志標等)的回憶中均未提起陳參謀長。近日筆者查閱了手頭的資料,他就是“八一三”戰役開始時的524團團長陳素農,九月份調升88師少將參謀長,韓憲元則由中校團副升為524團上校團長。以後(注:具體日期不明)陳素農調升,再由張柏亭接任師參謀長。但是,楊瑞符在撤出四行倉庫戰鬥以後直到1939年6月的歷次回憶中都說到:“(28日)晚11時許,有一個新聞記者要見我和謝團副,這時我因事繁,當派機槍連雷連長代見。一會兒,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