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遞來一張紙。蘇軾沒智沒商地紙還沒接到手,就大包大攬地說:“好,你聽著,我念給你聽!我給你講解講解!”可他仔細一看,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翻到頭,那紙上的字,彎彎扭扭的,一個也不認得。
哈哈,中計了,小香妮心花怒放,在一旁連聲催道:“大人,你快念呀,快念呀!”
蘇軾急得滿頭大汗,吞吞吐吐地說:“這……這……”這紙上的字他從來沒見過,怎麼能念得出來呢?他只得問:“你這字是哪國的字啊?”
小香妮笑著說:“大人,你別問是哪國的字啦!你不是天下的書你都已讀完了?你不是人間的字都識盡了?快唸啊!”
蘇軾滿臉通紅,只好回答說:“我讀不出這些字,我不知道這紙上寫的是什麼。”
小香妮笑著說:“哎唷,大人,那,我提個建議,看來,你大門旁的對聯最多最多隻能這樣寫:讀遍大宋書;識盡漢人字。其實,客觀點,你也就:讀遍家鄉書;識盡常用字。說實在的,你如果有機會參加中國漢字聽寫大會,三級賽制中還不知你能不能堅持成優學派吶。好,廢話少說,言歸正傳,大人,我來唸一遍剛才寫給你的那些個東東,好不好?大人你可要仔細聽啊,希望你能聽出些名堂來的:
writtenthewallwestforesttemple
fromtheside,awholerange;fromtheend,asinglepeak:
far,near,high,low,twopartsalike。
whycan’ellthetrueshapelu…shan?
becausyselfinthemountain。
大人,你聽懂了嗎?”
蘇軾知道,今天上了這小丫頭的一個大當了,被套住了,沒法,理虧詞窮,只能低頭,羞愧地說:“對不起,我不懂外語,我不知所云。”
小香妮得意啊:“嘻嘻,大人啊,你怎麼能這樣吶?出門不認帳,只生不教養?這可是你於神宗元豐七年(1084年)由黃州貶所改遷汝州團練副使,赴汝州時經過九江,與友人同遊廬山時,面對瑰麗的山水觸發逸興壯思,寫下的若干首廬山記遊詩中中一首《題西林壁》啊:
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
蘇軾一時窘迫當場,無言相對。
小香妮乘勝追擊,有意顯擺,說:“大人啊,詩詞詩詞,現在有了你的詩,要不要再來一首你的詞?大人,你的《江城子》很深情噯: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
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崗。
我來翻譯一下,好嗎?大人你可要多多評說,說說我的翻譯到位了否,好嗎?我的譯文是:
adream,tothetunechiangch’engtse
tenyearshavebeenparted:
thelivingandthedead………
hearingnews
notthinking
andyetfettingnothing!
icannoteyougravhousandmilesaway
conversewithyouandwhisperlonging
andevenwedidmeet
howwouldyougreet
weatheredface,hairostywhite?
lastnight
idreameadsuddenlyreturnedouroldhome
andsawyousittingtherebeforethefamiliardressingtable,
lookedeachothersilence,
withmistyeyesbeneaththecandlelight
mayyearaftery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