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鐘縱使花招再多,卻沒想到項季軒是臥底吧。”
“就他一個會不會危險。”司徒道,“收集證據也不容易。”
“而且是看哪方面的證據了。”殷晟道,“受賄或者巴結政府人員現在這個社會很常見,靈魂交易這種事,說出來又沒人信。”
“要給他安下一個實實在在的罪名……”司徒道,“比如之前的拐賣,殺人……”
“所以證據很難收集。”殷晟道,“他都不會自己出手。”
司徒似乎一下想到什麼,“不如就逼他親自動手?!”
86、Ghost。86 。。。
“怎麼逼?”殷晟抬眸看他,“難不成製造屍體給他?”
司徒搔了搔臉,“或則從他最想要的東西上面下手?”
“最想要的?”殷晟想了想,“裘潔?”
司徒突然打了個寒顫:“別說這種話啊晟,聽起來就讓人覺得雞皮疙瘩直冒。”
殷晟一楞,耳朵一下紅了。
“你腦袋裡就不能想點正常的東西?”
司徒卻是一本正經,“很正常啊。”
殷晟懶得跟他說了,他將信紙放會包裡,又將桌上的咖啡喝完。兩人結賬要走,服務員卻是叫住他們,“不好意思,剛才那位先生一共花費了五十八元……”
司徒一愣,“他沒給錢啊?”
“沒。”服務員十分有禮貌的微笑著。
殷晟頓時搖頭,不過心裡卻也是鬆口氣。既然樂章還知道蹭飯,就說明事情還沒有想象中的糟糕。
兩人過馬路時,司徒一邊放錢包一邊問:“後來項季軒和樂章發生什麼了?”
“哦。”殷晟淡淡道:“項季軒告白了。”
司徒點頭,隨後等了半天沒聽到下文。
“然後?”
“沒了。”殷晟從容道。
司徒瞬間覺得自己的臉有些抽搐,他揉了揉腮幫子,“所以樂章和項季軒鬧不合,只是因為項季軒告白了?”
殷晟道:“樂章發誓自己喜歡的是女人。”
他還記得那晚樂章喝醉了來找他,非要拉他去夜店找美女。他們還沒出門,就被項季軒截住了。那是他頭一次見面癱男的臉色那麼難看,眼裡全是怒火。
之後兩人大吵了一架,項季軒便一去不回。
“對樂章來說,項季軒的做法是背叛。”殷晟道,“他一直那麼相信的人,比親兄弟還要更讓他安心的人,最後對他卻是懷著另外的感情。愛情對於樂章來說太陌生了,比起之前穩固的兄弟情義,突然變換成另一種模式,他無法接受。”
司徒皺眉,“沒有一層不變的東西,人總是要學著接受的吧。”
殷晟一愣,側頭看了他一眼。司徒莫名其妙看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說錯了。
兩人進了辦公室,空調大開。門窗緊閉。
殷晟突然伸手摸了摸司徒的臉頰,硬朗的輪廓,霸道的五官,劍眉斜飛帶著張揚和自信的氣質。
所以人和人總是不同的。
“你的應變能力強,你相信自己能處理好每一段握在手裡的東西。遇到任何事也願意先做了再去想後果,勇往直前是你的優點。”殷晟淡淡的微笑,“不過你不能要求別人也和你一樣。”
有的人是害怕改變的。
他們進同一家飯店吃飯,坐同一個位置。每日搭乘某個固定事件的地鐵或班車,沿著從來不會變化的路。
和朋友每週五相聚,和家人每週末爬山。
所有的關係都一層不變,同時也很難接受一段新的關係。
不斷的改變會讓人不安。
“誰說我相信自己能處理每一段握在手裡的東西了?”司徒反手握住殷晟的手,另一隻手摟過對方的腰身,以額抵額。
“對你,我從來不自信。”
殷晟眼裡帶出笑意,“哦,是嗎。”
“是啊。”司徒嘆氣,啄吻男人的眉眼,隨後一點點滑落到唇邊,“晟……”
“……嗯。”
“接個吻吧。”
殷晟抿著唇,“為什麼要事先跟我說?”
“嗯……只是覺得這個氣氛很適合。”司徒笑的眉眼彎起來,眼裡全是情意。
殷晟猶豫了一下,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配合的仰起頭來。
兩人的身影在窗外的陽光下投影到牆壁上。糾纏在一起的影子彷彿天生便該在一起,每一寸都那麼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