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她若是我們的敵人;那我們就不得不小心對付了。柏西爾呀!你是活該要輸的;你也已經輸定了!”
柏西爾首度主動打破沉默地說:“好吧;好吧;你儘量取笑吧。錢並不是我惟一的困難。”
“我知道;但我不會被你搞迷糊的;我們先解決第一個問題再說。首先;我要你完全放手;一切交給我處理。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們時間不多了。我先問你;若無尊夫人的協助;你那張三個月後到期的支票真的無力兌現嗎?
“真的。”
“難道你在銀行裡都沒有錢了?”
“只有幾百;可是我需要的是幾千;而且又無處可借。”
“目前你從尊夫人處得到些什麼好處?”
“只有她兩萬鎊本金的利息;剛夠日常開銷。”
“那你要的是什麼?”
“她叔叔死後每年的三千鎊。”
“除此以外就沒有了?”
“沒有——除了;假如她死後的那筆兩萬鎊。”
“啊哈!假如她死後?”
下面又靜了下來;伯爵跨出陽臺;我聽見他說:“終於下雨了。”的確;從我的斗篷溼透的程度看來;已經下了一會兒了。突然;我發現伯爵夫人的影子在百葉窗出現;我看見她模糊的臉從我藏身之處的上方望過去;幸好綿密的雨掩護了我。“下雨了!”我聽到她輕聲對自己說。然後便離開了視窗;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底下的談話又繼續了。“柏西爾;你關心你太太嗎?”
“你這話不嫌太直率了點?”
“我是個直率的人;說話就是這樣。怎麼?你不肯回答?假如尊夫人在秋天以前死去——”
“不要再說了!範斯克!”
“我們只是這樣假設;那麼一來;你就可以得到兩萬鎊;並且毫無損失——”
“損失以後每年的三千鎊。”
“面對實際吧;柏西爾!兩萬鎊是現成的;而三千鎊則遙不可及。”
“你也是為自己打算;假如蘿娜死了;範夫人才能得到錢——不必那樣看我;你的眼光使我起雞皮疙瘩!”
“嗬!莫非貴國的雞皮疙瘩代表良心?我談的只是一種可能性;你們那些律師不也當著你的面談什麼遺囑嗎?難道他們也會令你起雞皮疙瘩?我今晚的任務就是替你撥開雲霧;你的立場應該是這樣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