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給你洗衣服?”劉炳坤接著問。
“不光是我的,還有你們的工作服呢?”
“我們的衣服,還不是沾了你苟石柱的光?”楊樹林又說。
“真沒搞,她只是來屋坐坐,洗完衣服就走了,我們連話都沒說幾句。”苟石柱急斥白臉地說。
“好好,我們相信你今天沒搞,但我看的出二妞就是對你有意思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劉炳坤說。
“就是嗎,你把他哥肋骨打折一根,她見面為她哥出氣打了你倆嘴巴,咱們抓小偷反被人追打,她又幫了咱,你又單獨請她吃飯,又單獨帶她去醫務室,她又來宿舍幫你洗衣服,這些事扯在一起,是又有緣又有故,所以你們倆肯定能配對!”楊樹林一連串的說。
“搞上了,請我們吃糖啊!”劉炳坤說。
苟石柱心裡挺想和二妞搞上物件的,可是他覺得,二妞也沒表示出和自己搞物件,怎麼能說自己和她搞上物件呢,他心想,哪時找個機會,跟她挑明瞭。說來也怪,二妞自這次來他宿舍後,十天半月的便找個理由來一趟苟石柱宿舍,先時是說替他哥拿藥,後來他哥病好了,上班了,她也藉故來他哥這兒,順道便找到苟石柱,二人在屋裡一呆又幾小時。
和二妞戀上了,兩人便經常上街逛逛,吃頓飯買件衣服,襪子鞋的。這些自是苟石柱花錢,苟石柱對錢是十分看重,家裡自小沒甚錢,插隊幾年也沒掙著錢,到工廠才掙到錢,只是才幾個月。一月除了吃喝,一月也就攢個十幾二十元,他將攢的錢存銀行,把存摺壓在他床頭的箱子裡。
和二妞戀上,花上一些,自然比他獨身一人時花銷大了,工資就是死工資,花一個少一個,吃點喝點穿點倒不怕甚,如果一年半載後,和二妞結婚人家肯定要彩禮,彩禮錢就要二三百,結婚要蓋房,那就更多了。再要三轉一提溜,腳踏車近二百元,縫紉機一百二三十元,手錶一百多元,這三轉就是四五百,再加一提溜,收音機,也要百十元,加起來就六百來元,還有被褥,衣服傢俱,鍋碗瓢盆,勺,筷子,火爐子那要多少錢啊。
破家值萬貫,立個新家也少不了。怎麼能除工資額外再掙點呢,苟石柱想,劉黑虎上班了,談到掙錢,劉黑虎說:“我們當地老鄉下班後,都輪著廠裡的火車貨臺卸火車,一噸八毛,一車箱五十噸,一半三四個人搭夥,兩三個小時能卸完,一人也能掙個十來塊錢。”
苟石柱聽了,第二天下班便去了廠裡的火車貨臺。剛好,火車貨臺停著七八節車廂,上面堆滿焦炭,站臺上卸火車的都是廠裡的工人,但都是當地老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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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大意
苟石柱一見沒有知青,便和三個老鄉搭伴去卸焦炭。(pm)老鄉見是他,也願意和他搭伴,他個大幹活不惜力。從車廂裡往下鏟的鏟,從站臺往下推的推,就是塵土太大,嗆的都喘不過氣。剛戴上白口罩一會兒工夫,鼻孔部便出現兩個大大的黑點。
繼而黑點越來越來,最後幾乎全黑了,白口罩變黑口罩,而鏟焦炭的大板鍬,鍬板幾乎二尺長,一尺半寬,像一個長的鐵簸箕,鏟滿一鍬焦炭幾乎就是二三十斤,別的卸車的人乾的汗流滿面,一車卸完累的直不起腰,苟石柱不然,卸完只拄著鍬在那喘幾口粗氣,抹抹額頭不多的汗。
一車廂卸完,當時拿錢,苟石柱分了十塊,四個人一人十塊,四十塊,剩下十塊錢大家洗洗臉,一齊到飯館撮一頓,來幾個白水羊頭,兩隻燒雞一斤酒,美美吃一頓。
第二天下班苟石柱又去卸了一車皮,又分了十塊錢,撮了一頓,他高興的講,真不賴啊,每天除工資還能進賬十塊,幾百塊錢不是幾個月就解決了。
第三天下班後,他又去了貨臺,到那一看,和自己搭夥的那三個人都不見了,他又找人搭夥,管站臺卸貨的老工長說:“石柱,你歇歇吧。咱這一天卸貨也就要三十來人,咱廠數千員工,三十人一天,輪一圈得多少天,有錢也得大家賺是不是?”
苟石柱一聽,是不讓自己幹了,便道:“除了這活,咱廠哪還能額外掙錢?”
“你們冶煉車間,砸王八鐵啊!”那老工長說。
王八鐵,就是鐵水沒流到鐵模子裡,流到鐵模子外的沙土裡了,因為其形狀是不規則的板塊,而鐵水的邊緣自然流淌又是邊緣都是弧形的或不規則圓形,樣子很似王八殼,所以工廠工人管這些鐵叫王八鐵。
這鋼廠是新建的廠,沒有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