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得很清楚。瑪格麗特像她的書一樣,她明白自己的作品的力量。她的獨特之處之一,就是說沒有說過的話。甚至加以誇張。為了更好地驚世駭俗,不惜獻出生命。
她也給夜晚的聚會帶來歡樂,那種輕快是貶低她的人所想象不到的,因為他們不去看她荒誕滑稽、具有喜劇色彩的劇作《街心廣場》、《薩伽王國》、《是的,也許》、《河流與森林》等。
她到處搜尋詞彙。在商人們家中或周圍的咖啡店裡。她與村裡的每一個人聊天,而且一聊就沒個完。她關心管工、不識字的通煙囪工人的疾病和家庭,能記住他們的孩子的名字,還有他們說話的用詞。在諾弗勒,她被當成是一個善良的大媽。在“體育”咖啡館被當做常客。在報館裡,人們則覺得她有點怪,她晚上出去買東西,並抱怨店鋪關了門。
泥瓦匠問我:“瑪格麗特對我說,腦力勞動比體力勞動更累。你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嗎?”
她把所聽到的事情帶回來告訴朋友們,看看有什麼效果。她會不知疲倦地重複同一個笑話,並笑個不停:“我曾對女傭說:‘我的兒子烏塔,他害我。’她問我:‘他傷了您哪裡?’”她的笑聲傳播開去。這種回答,假如我還記得起來,我一定還會發笑。1982年之前,我幾乎沒有做任何記錄。那年夏天,她不僅是個朋友,而且是個老大姐,也是一個正被酒精殺害的作家。我擔心那是她最後的夏天,於是開始做筆記。
。 想看書來
女友杜拉斯 (二)(1)
我們的初次相遇要追溯到1955年。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