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截胡了!
許七安眸光一凝,精神瞬間緊繃,被這簡短的一句話,激起強烈的危機感和緊迫感。
為什麼淨心和淨緣能這麼快抓住柴賢?這不合理啊。
小村莊滅門案後,柴賢更加小心謹慎,就算是我,有龍氣雷達,都找不到柴賢的藏身之處。
何況是淨心和淨緣,他們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看透龍氣宿主。
“一定是我忽略了什麼,或者,淨心和淨緣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機密........”
定了定神,許七安淡淡道:“我知道了。”
李靈素當即道:“我先去盯著杏兒那邊,前輩有什麼打算?”
“保護好你自己。”
........李靈素嘴角抽動一下,點點頭,穿透地窖的門,消失不見。
聖子一走,許七安立刻齜牙,感覺到了棘手。
“淨心和淨緣是四品巔峰,禪師和武僧的組合,基本能壓的同境界任何體系抬不起頭,恐怕只有儒家的四品才能靠嘴皮子反制佛門的戒律。
“塔靈老和尚不允許我用寶塔來鎮壓、擊殺佛門弟子,用來自保可以,可我現在是要幹佛門僧人,浮屠寶塔就指望不上了。。
“柴賢是九道龍氣宿主之一,絕對不能落入佛門之手。幸好敵在明,我在暗。他們不知道我的存在.........”
許七安當機立斷,切斷了一半的蛇蟲鼠蟻,操縱剩下的一半繼續探索柴府祠堂。
空餘出來的元神,用來操縱橘貓。
地窖外,慵懶酣睡的橘貓睜開了琥珀色的眼睛,豎瞳幽幽,它豎起傲嬌的小尾巴,宛如利箭竄了出去。
...........
黑夜中,柴杏兒沒有帶侍從,也沒通知柴家族人。
獨自一人在廊道中疾行,寒風呼嘯,懸在簷下兩側的燈籠搖曳,紅色的光暈照亮她清秀的臉龐,映入她的瞳孔,明亮如寶石。
行了片刻,內廳在望,明亮的燭火從門窗裡透出。
內廳外,站著十幾名西域僧人,似已將周圍劃為禁區。
柴杏兒靠攏過來,推開內廳的大門,看見淨心和淨緣師兄弟坐在椅上,一人站在堂內,被暗金色的繩索捆綁。
“柴賢!”
柴杏兒妙目圓睜,素白的俏臉因憤怒而扭曲,疾走兩步,二話不說,朝著柴賢一掌拍去。
“禁殺生!”
淨心適時施展戒律,打消了柴杏兒的攻擊念頭。
“柴杏兒施主稍安勿躁。”
淨心起身,雙手合十,語調不疾不徐,道:
“我已經用佛門戒律問詢過柴賢,他並非殺死柴建元的真兇,亦非這段時間以來,在湘州興風作亂之人。幕後真兇另有其人。”
柴杏兒眼波流轉,見三人都在盯著她看。
“淨心大師此言何意?”柴杏兒柳眉輕蹙:“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冤枉他,是柴府上下冤枉他,是湘州英雄豪傑冤枉他?”
武僧淨緣隨之起身,氣勢逼人的上前,淡淡道:“我等返回此地,正是因為這件事。佛不懲戒無辜之人,也不會放過任何有罪孽的人。”
“看來在兩位大師眼裡,我家杏兒才是有罪孽之人啊。”
這時,內廳的門被推開,穿著黑袍,俊美無儔的李靈素跨過門檻。
李靈素.......淨心和淨緣對視一眼,深知他的真實身份,但刻意忽視了他的存在。
簡直目中無人,本聖子若是全盛時期,打你們倆輕輕鬆鬆.........李靈素感覺到自己被無視,心裡嘀咕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柴賢,笑道:“柴賢兄,好久不見。”
當初他和柴杏兒好上時,與這柴賢有過幾面之緣。
相比當初,柴賢似是滄桑了許多。
另外,李靈素敏銳的察覺到淨緣站的位置,正好是可以最快速度“支援”柴賢。
而淨心始終雙手合十,保持著隨時施展戒律的準備。
防禦的很嚴密啊,即使以徐謙暗蠱的手段,也很難當著兩人的面劫走柴賢........李靈素面不改色的心想。
“是你!”
柴賢顯然認出了李靈素,恍然道:“前些天我還以為姑姑放蕩墮落,原來是你。”
柴杏兒惡狠狠的瞪一眼柴賢,只能在兩位高僧面前妥協,深吸一口氣,反問道:
“你們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