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賢........淨心目光閃爍一下,不動聲色道:
“施主怎麼會在這裡?”
柴賢皺了皺眉,反問道:“大師又為何在此。”
淨心收起金缽,凝視著幾丈外的黑衣人:
“貧僧與師弟淨緣引蛇出洞,以佛門金剛神功誘出興風作亂的幕後之人,貧僧一路追到山中,偶遇了施主。”
說到這裡,俊朗的和尚雙手合十,滿臉慈悲:
“阿彌陀佛,柴施主,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柴賢沉聲道:“原來大師也和其他愚蠢之人一樣,認定了我是兇手。”
淨心臉色不變,保持合十姿勢,道:“施主若不是兇手,為何出現在此?”
柴賢回答:
“義父死後,我就捲入了一場陰謀之中,有人刻意陷害我。小嵐也因此失蹤,為了找到她,查出幕後兇手,我一直在暗中調查。
“今日在查案途中,恰好與大師碰上。”
當下,把自己的遭遇,詳細的告訴淨心。
柴賢清俊的臉龐佈滿真誠,說話的時候,平靜的與淨心對視,眼神沒有閃躲,坦蕩誠懇。
淨心目光一眨不眨的凝視他,等他說完,皺眉沉思許久,道:
“其實想證明施主清白,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
柴賢眼睛一亮,追問道:“大師請說。”
淨心緩緩道:“貧僧能把自己遵守過的戒律,施加在柴施主身上,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便無法說謊。屆時,一問便知。”
柴賢想了想,點頭:“此法甚好。若我不是兇手,希望大師能替我作證,我此前也遇到過一個願意相信我的,但沒想到........”
他的臉龐扭曲了一下,透著恨意:“沒想到那是個虛偽殘暴的惡徒,殺害了無辜的一家三口。”
淨心聞言,問道:“在我之前,還有人見過你,是誰?”
柴賢搖頭:“我並不認識他,他當時俯身在一隻橘貓身上,自稱是途徑湘州的散修,且認為柴家的案子疑點重重,兇手另有其人。”
“我與此人越好,以一家農戶為聯絡點,傳遞訊息。可沒想到,隔了一天,那一家三口就被人殺了。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我曾經藏身在那裡。”
外鄉人,途經此地,附身在橘貓身上..........淨心沉吟片刻,忽然露出恍然神色,沒有再問,道:
“柴施主,不打誑語。”
話音落下,柴賢只覺震耳發聵,一股浩瀚無形的力量施加在他身上,讓他真誠的認為,說謊話是不可饒恕的罪行。
人如果不說真話,就不能稱之為人。
淨心問道:“柴建元是不是你殺的?”
柴賢搖頭:“不是我殺的。”
淨心緩緩點頭,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意外,接著問道:“方才操縱行屍襲擊三水鎮的,是不是你?”
柴賢依舊搖頭,臉色誠懇:“不是我。”
聽到這樣的回答,淨心終於皺眉,眼裡閃過一絲困惑,趁著戒律時間沒到,他追問道:
“你知道殺柴建元的人是誰?襲擊三水鎮的人是誰?”
柴賢如實回答:“我懷疑是姑姑柴杏兒,襲擊三水鎮的人是她的同黨,也就是那個從未出現過的幕後之人。”
“戒律”法術還有片刻,但淨心卻不再問了,他垂眸思考許久,道:
“柴施主,佛門慈悲為懷,既然今夜與你相遇,那便快刀斬亂麻,一併兒把此事解決了吧。”
柴賢謹慎問道:“大師打算怎麼做。”
淨心道:“帶你回去與柴杏兒施主對峙。”
柴賢一步步後退,搖了搖頭:“大師,我經受住了“戒律”的考驗,問心無愧,可你又如何證明自己?”
他誰都不信,尤其經歷了二丫一家被殺事件,他對於這些外鄉人最後的信任也蕩然無存。
“大師若真想為我正名,我可操縱一具行屍跟你走,你召集湘州各路英雄豪傑,以及官府,再開一次屠魔大會。我會當眾把事情說清楚,到時大師為我作證即可。
“明日,我會操縱行屍到柴府外。大師真要有心,我們明日以行屍聯絡。”
說完,柴賢退入林中,打算離開。
“回頭是岸!”
這時,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無形而磅礴的力量施加在柴賢身上,讓他本能的轉身,返回山澗邊。
淨心納衣的袖子裡,竄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