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樹立,難如登天。
張開泰被李妙真說服了。
一定要回來........幾名將領霍然轉頭,看向那道金光燦燦的身影,獨自一人,朝著千軍萬馬,發起了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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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中,許七安甩出太平刀,暗金色刀光化作一線,一氣斬甲十八,最後被一名煉神境的百夫長揮刀嗑飛。
太平刀迴旋一圈,最終落回許七安手中,他疾衝數十步,驟然躍起,化作旋轉的螺旋刀光,宛如電鑽一般,迎接這兩千名士卒。
噗噗噗!
噹噹噹!
手持重盾計程車卒,身軀連帶鐵質盾牌一同被絞碎,許七安以蠻橫不講理的姿態,清出一條血色之路,殺入了敵軍腹地。
而後旋身揮刀成圈,漣漪形的刀光擴散,斬滅一個個血肉之軀,再次清出一片無人地帶。
康國計程車卒們迅速散開。
阿里白調轉馬頭,騎乘戰馬衝鋒,陌刀的刀口朝下,藉著馬匹的衝鋒之勢,狠狠一挑陌刀。
當!
脆響聲裡,陌刀一分為二,半截刀沖天拋飛。
兩名百夫長掩殺而來,一人手握長槍直刺許七安後庭,一人正面衝鋒,揮刀斬他雙眼。
角度刁鑽。
縱使是銅皮鐵骨,也不是真的無懈可擊,渾身上下總有些防禦稍稍薄弱的地方。
許七安一腳踩下槍頭,以此為軸,旋身再一腳將那名百夫長的頭顱從脖子上踢飛,而後藉著旋身之勢,用力劈出太平刀。
刀氣一閃即逝。
那名百夫長身軀驟然分成兩半,腸子、內臟流淌一地。
他身後,數名士卒身體同步裂開。
潮水般計程車卒蜂擁而上,亂刀劈砍,看的金光閃耀,砍的脆響不斷。
三名伍長隱藏在普通士卒中,趁著許七安換氣之際,悍不畏死的撲上來,一人抱住他雙腳,一人抱住他身軀,一人抱住他的握刀的右臂。
這一刻,武者對危險的預警彷彿失效了,因為危險太多太多,數百把刀,數十根長矛,以及一根根冷箭,方寸之外,皆是敵人。
無窮無盡的危險讓許七安無法提前預判到三名伍長的出手,瞬間被抱住。
呼呼呼.....
十幾名士卒甩動著繩索,甩向許七安,套住他的脖頸,套住他的雙手。
更多計程車卒甩動繩索,套住許七安。
這些繩索都是用韌性極強的材料編織而成,它主要用於拉拽攻城車,拖火炮上城牆等重型作業。
五品化勁以下的武夫,想要憑蠻力扯斷幾乎不可能。
而就算是五品化勁,也不可能扯斷十幾根這樣的繩索。
何況,許七安現在是脖子和雙手全被套住。
“太平!”
許七安鬆口手。
太平刀呼嘯著飛行,試圖斬斷繩索,但旋即就被一個伍長撲下,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一連就個士卒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壓下這把絕世神兵。
“把他腦袋擰下來!”一名百夫長大喝。
士卒們紛紛棄刀,合力拉繩,每一根繩索,都有數十名悍卒拉拽。
如何圍殺一名高品武者,這群身經百戰的步卒經驗豐富。
許七安脖子不可避免的後仰,一根根肌肉凸起,脖子粗壯了一圈。
他鼓動氣機,雙臂竭力合握,繩索的另一邊,是數十名精壯士卒,咬牙切齒的跟他角力。
此時此刻,許七安是在三條線上,一百多名精壯士卒角力。
士卒們咬牙切齒,臉龐青筋暴突,竭盡全力,可就算是這樣,雙腳還是一點點的往前滑去。
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的膂力太可怕了。
阿里白攝來一把佩刀,灌注磅礴氣機,盯著與眾士卒角力的大奉銀鑼,冷笑道:
“狗東西,殺我這麼多兄弟。你姓許的是魏淵的心腹,學他穿青衣?老子現在就用這把刀騸了你,破你的金身,讓你跟他一樣做個沒種的閹狗。”
許七安雙眼瞬間赤紅。
他沉沉咆哮一聲,脖子再粗一圈,身軀肌肉隨之膨脹,撐起青衣,滾滾氣機傾瀉而出。
嘣嘣嘣........三根繩索被硬生生拽斷,士卒東倒西歪,成片成片的倒地。
一襲青衣掐著阿里白撞出步卒包圍圈,人影拋飛。
阿里白麵露驚恐